江清月从未看到母亲的眼睛里有那样的光芒。
好像久在沙漠的人,终于寻到了水源。又好像濒死的人,终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江清月也跟着高兴起来。
永昌侯叉着腰,站在她们身边,猖狂着对江留说:“一个被我玩了五年的女人,我都玩烂了,你还要?”
他竟然当着女儿和江留的面,就这样把最羞辱人的话说出口。
只是瞬间,陆云锦眼里的光芒尽数熄灭,她怔怔低下头,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一具了无生机的躯壳。
江清月感受到了什么,小手抓住了母亲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江留没有理会永昌侯的污言秽语,那句话他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只是径直走到她们身边,一手抱起女儿,一边拉住陆云锦冰凉的手,坚定的目中无人的向门外走去。
永昌侯恶毒的声音从后追来。
“你一个阉人,云锦跟着你只会颜面无存,你也给不了她周公之礼,倒不如算了吧,江公公,只有我才能给她正常日子过,你把她留下,把女儿接走,我也念你几分好。”
江清月感受到父亲的身子一僵。
而陆云锦转过身去,怨恨无比:“张云麾,你不过一个畜生,也能对人评头论足。你除了有一个好的出身,除此之外你一无是处,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畜生!这五年每一日,你都叫我无比恶心!”
永昌侯笑道:“你在怕什么,是怕他不要你了?你现在把我骂得难听,在我身下……”
“张云麾!”
江留转头死死盯着他,目眦欲裂,语气冰冷刺骨:“不想死就闭上你的臭嘴。”
“死?”永昌侯大笑,“你敢杀我?我姑母能放过你吗?”
他的姑母,镇国公的亲妹,便是皇帝最宠爱的宸妃。若是闹出了人命,宸妃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留看向陆云锦。
她身子瑟缩着,低头不敢看他。
江留心被揪住,只恨自己还有顾虑,不能当即把张云麾千刀万剐,是他无能,是他无能……
他紧紧握一握她的手。
“娘子,我们回家。”
轻声细语的,生怕重了会惊扰到她。
出了镇国公府,江留把江清月抱上马车,准备去扶陆云锦,陆云锦却下意识的避了避身子。
江留不知所措的收回了手,尴尬的笑笑。
回家的马车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江清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从父亲和母亲的眼里都看到自卑,惧怕被嫌弃的自卑。
因这种自卑,他们不敢对视,父亲不敢看着母亲,母亲也不敢看着父亲。
直到回了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家中,父亲母亲以为她睡了,他们才同彼此说话。
父亲大概是哭了。
“……是我无用,我来的太晚。”
母亲也哭:“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脸见你,我应该去死的,可我们有女儿,为了女儿我不能死啊……他拿女儿的命要挟我……他是你的女儿啊,我舍不得。”
“说什么傻话,你有哪里对不起我?你还活着便是对得起我,我只要你活着,你还把女儿养得这样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父亲的声音颤抖,又温柔无比,“我真怕你等不到我,五年啊,每一日我都在怕。”
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江清月掀开一点被子偷偷看,看到父亲母亲抱在一起。
母亲摸着他脸,心疼万分的说:“呆子,你为什么要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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