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尖锐的言语引了周遭人注意。
江清月一笑:“我这模样竟还有被说成狐媚子的一天,姑娘实在抬举了。”
见旁人纷纷看过来,张淑兰面上有些挂不住,嘴里道:
“我说这番话也是为你好。女子要自尊自爱才不被人看轻了……”
话未完,被一道声音打断,“张四姑娘。”
张淑兰闻声看去,见柳文煜向她走来,停在他面前,张淑兰微颔了首,羞道:“柳小将军。”
“张四姑娘蕙质兰心,天生丽质,文煜是粗人配不上张四姑娘,”柳文煜自袖里掏出一枚香囊,双手奉上,“还请张四姑娘今后莫要往我府中送香囊了,内人与我闹了两日,实在麻烦。”
他向来称那位不能抬为妻室的妾为内人。
此言落地,张淑兰脸色瞬如猪肝一般,环视四周,见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此处,越发难堪。
她一把扯过香囊,随手丢弃。
“谁说这是我的了,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何时给你送过香囊!”
柳文煜几不可见的嗤了声,似是看透了她的死要面子,而后淡淡道:“没有那便是最好。”
他转身就走。
张淑兰气不过,在其后跟了几步,边跟边骂:“我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孙四小姐,做得出给你暗送秋波的事儿吗?我是要脸面的人!!”
“你毁我名节,你,你……”
她一时气血攻心,竟忽然难以喘息,躬起身子捂着胸口用力喘息,脸色变得雪白。
几位女眷赶紧围拢了去,有喊大夫的,有扶着她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以至于惊扰了楼上的人。
宣王,长公主,张知曳都闻声下楼来看动静,张知曳听人说了事情的经过,站在人群中痛心疾首道:“妹妹,你糊涂啊!”
说完,他又对众人道:“此事事关我镇国公府女眷声誉,还请各位守口如瓶,莫要宣扬了出去!”
众人嘴上说:“那是自然”。
这在场几十余众,又岂能真的管住嘴?
这事儿宣扬了出去,又有谁知道出自谁口?
张淑兰越想越糟心,扑进张知曳怀里,喊了一声“二哥!”,随即晕厥了过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对兄妹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长公主站在楼梯上,遥遥望着人群后蒙着面纱的女子,用嘴型说了几个字。
“恭喜,出师告捷。”
江清月与她相视一笑。
-
二十多年前。
黑漆漆的夜里,一女子坐在护城河的河岸边,看着游过的船只远去,河边漾起的波澜渐渐清晰,终究了无痕迹。
她久久坐着,望着静静的河面。
江留今日被分发了赏钱,尤其高兴,就主动多做了些活,等到下工时候已是深夜。
他疾步往借宿的宅院走去,手中钱袋子里的铜钱时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于他而言是最动听的。
路过河岸边,他忽觉哪里不对劲,又往回走了几步。
顿时浑身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背影,是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飘飘的女子,坐在河岸边,风吹过她的头发便飘一飘,衣裙上的白色系带也飘一飘。
鬼吗?
江留下意识的反应是快跑。
可就在这时,那个“鬼”转过头来,目光冷冷,语气悠悠的对他说:“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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