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有不少吃瓜百姓,听到这话顿时哄笑,阮秋屏脸皮再厚也遭不住,忙用袖子挡住脸。
左府尹又问:“沈麒,今日是谁带你出门?你划车时,家里大人在何处?”
沈麒眨巴眨巴眼睛,描述得结结巴巴,“就就就,就杜南之,他自己先跑了,我看别人斗蛐蛐,他们也不带我。”
“于是你画了个王八?”
沈麒拼命点头,“他们都是王八。”
阮秋屏心里恼怒,不由得怨恨起杜南之,带孩子出门居然半路跑了?这是去找哪个狐媚子了?
让阮秋屏拿出赔金,这比割她肉还疼,她开始期期艾艾装可怜,“大人,秋屏是妇道人家,生存不易,举步维艰。沈麒虽调皮,也是无心之举,他还是个孩子啊。”
左府尹板起脸,“毁坏财物理应按价赔偿,纵然是孩子,犯了错也不能姑息!”
左大人才不想听阮秋屏哔哔,大人只想早点儿结案。
“可是,可是只有车壁上一块划痕,用不上这么多银子啊。”
“呵呵,”左大人冷笑,“阮秋屏,你睁大眼好好瞧瞧,这是一般的马车吗?紫檀木板,雕工精湛,几千两很公道了!你应该庆幸王爷没坐御赐沉香木那辆,那车上镶金嵌玉,恐怕万金不止。”
阮秋屏心里直哆嗦,手头上的现银根本不够填帐,这要如何是好?
这钱,她拿不出来,也根本就不舍得拿!
“大人,”阮秋屏转了转眼睛,直接甩锅:“这银子不该我出,沈麒的祖母就在京城。沈夫人纵横生意场,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区区五千两绝对不在话下!”
左大人捋了捋胡子,“阮秋屏,你确定这银子让裴锦拿?”
“是,民妇确定。我前夫沈云柏入狱,她把人捞出来眼睛都不眨,赔辆马车也算不得什么。”
左大人在心里直翻白眼,裴锦不是眼睛眨不眨的问题,她是抠得要命!宁可让儿子服徭役都不想掏四百两。
左府尹拍了下惊堂木,“带裴锦!”
裴锦走到堂前,睨了眼阮秋屏。原主极看不上这媳妇,觉得她招摇虚荣小家子气,果然没看错。只是沈云柏这个败家玩儿意非要娶,原主拗不过儿子才妥协。
这位前儿媳果然不负期待,一让她掏钱就不乐意了。
裴锦道:“大人,沈麒虽是民妇孙儿,但阮秋屏跟沈云柏已和离,孩子归她管,所以赔金理应由她承担。”
阮秋屏咬牙,“我拿不出这么多,沈云柏留的银子根本不够!”
裴锦冷眼瞧她,“你不是还有大宅?把宅子卖了,赔完这辆马车还剩许多呢。”
阮秋屏冷笑,“沈夫人,要银子是没有的。这赔金你若不拿,我就把沈麒送到王府。他闯的祸,就让他去给人家做牛做马好了。”
左府尹都气笑了,“阮秋屏,你觉得沈麒值这么多银子?”
阮秋屏胸有成竹,“沈夫人觉得值,他就值!”
她笃定,前婆婆对儿孙是无底限地宠爱,绝不舍得沈麒受半点儿苦。
裴锦摇摇头,“心可真狠呐,原以为你和离后要孩子,还算有些人味儿,现在倒好,一辆车的赔金就能把孩子送出去。”
阮秋屏一脸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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