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出门,棠溪铭识微服出行,借口为皇太后的寿宴采买物资将叱卢润坤也带了出来,二人还未至宫门口,马车便被拽住了缰绳拦住,叱卢润坤将帘子掀开,眉头紧皱。
“何人,敢拦睿王车驾!”
“是我是我!”单于浒的脸从窗边杵了过来,叱卢润坤一下,将帘子丢出窗户。
“你怎么在这里!”
“妹妹别动怒,这不是无聊的紧,见你们偷偷出宫不带我,只能自己跟来喽~”
喽!竟然是喽!喽什么喽!
“还请将军莫取笑,此番睿王出门是有要事。”叱卢润坤背着窗口,整整裙子,正襟危坐。
“别啊,我刚打仗回来就进宫了,京城长什么样我早就忘了,就想出去转转,带带我嘛~”
叱卢润坤咬了咬牙,正想对回去,棠溪铭识轻摇手中的折扇将人挡住,对着窗外说道:“进来吧。”
得了令,单于浒三下五除二地爬上马车,一进来,便搂住了棠溪铭识的脖子:“还是我们小恒恒可爱,许久未见,婵儿妹妹都不禁逗了,往日见到哥哥就脸红呢。”
拉倒吧,叱卢润坤在心里狠狠剜了单于浒一刀,偏这浪荡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不显放肆,吊儿郎当般的随性四溢,带着蓬勃向上的朝气,也不怪其行过之处,颇惹人意。
屡屡的战功、朝气蓬勃的年纪,皇后义子,浪漫洒脱,万花丛中过却偏偏未曾沾叶,闺阁中的女子怕是都喜欢吧,可是叱卢润坤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那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德性就窝火,窝大火。
刚到布店中,叱卢润坤还在纠结是否要将此行目的告诉单于浒时,一旁传出一个熟悉的嗓音。
“婵儿!”
叱卢润坤回头一看,果真是杜然夫。
杜然夫偏头看见了单于浒和棠溪铭识,见二人周围无侍从伴着,身上衣服十分简朴,便知不能暴露其身份,可是一个将军、一个王爷,不打招呼又不行,犹豫间,棠溪铭识微微点头:“杜兄。”
如鱼遇水,“恒兄、单于兄。”杜然夫抱手行礼。
单于浒左右将二人来回扫了几轮,忽地将面前的女子搂至自己的怀里,其余人皆是所料未及。
“婵儿,这面前人是谁,对你可好啊,要是不好,兄长给你另择良缘。”
面上看着像是兄长在维护自己的妹妹,对面的人脸色却暗沉了几分,内里人知晓,不是兄妹,搂搂抱抱,无人脸面可以照旧挂着。
“你闹什么?”叱卢润坤咬着牙忿忿。
“妹妹别急。”单于浒低下头咬着耳根子,“看看这是谁家的布匹。”
交换情报间,在杜然夫的眼里,这便是男女在耳根厮磨。
“单于兄,还请自重。”杜然夫沉声开口。
“好了。”棠溪铭识用扇子拨开单于浒放在叱卢润坤脖子上的手。
叱卢润坤横亘的三个男人的中间,横竖为难,往日只听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未曾料三个男人戏更多。
她走上前去,哄着杜然夫:“郎君莫恼,家兄就是开个玩笑,他平日便疼我,总是对谁都不放心,你是我选中的郎君,他总归是要放心的。”
单于浒进店时便知晓了这个布匹店是左相的产业,,如今查贵妃案的官员藏在宫里闭门不出,可一人之力终归有限,左相找不着那人,便会找府衙其他有关官员,既然如此,给府衙的施压,就从这布匹店开始吧。
“你以为你是谁,配得上我妹子吗?啊!”说罢,便蛮横地将叱卢润坤拦进自己的怀里。
“你!”杜然夫压着心中的火气,“纵使亲哥哥,我与婵儿琴瑟和鸣,父母皆允,你又何必横加阻拦。”
“是吗?可是我这妹妹和我无血缘关系,我如今看上她了,有问题吗?”
“你!”杜然夫震惊地瞪大双眼,将军想要人,他一小小的司傅,势必拦不了,他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棠溪铭识,看透了单于浒心中的想法,棠溪铭识只是将人从单于浒怀中救出来,转头便是一句:“甚好。”
“恒兄!”杜然夫心中悲凉,为何此时自己的女人竟被两个贵人当街要人,他心下一横,将叱卢润坤往怀中一拽,单于浒不甘示弱,也将人一抓,重心不稳,叱卢润坤向左一偏,故意朝着一堆衣服架子到了过去,“哗啦啦”一声,木头断了几根,衣服也撕了几个口子。
“啊——”店家抱着头,怒目圆睁,“快!报官!报官!有人砸店了!”
此话一出,叱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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