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才是世子妃的受宠时段,错过了下次再来,本大人现在要去宠别人了!”
白玉京微眯着眼挑衅的看向夏云仙,竟是随手抓过两名舞姬揽入怀中,然而美人们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僵。
她们怎么觉得白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要宠的话,方才岂会无动于衷!
明眼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一下午的歌舞,哪是表演给白玉京看的,分明是为了这位柳世子妃!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白大人商量!”
却不想,夏云仙的表情异常凝重,一点儿也不打算跟他胡闹。
白玉京眸光一闪,沉默了片刻才挥了挥手,舞姬们当即悻悻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打量着夏云仙。
那眼神,仿佛已经断定两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夏云仙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令她熟悉无比的酒香味,地上随处可见的纱巾花瓣,珍珠宝石,让她有种自己又回到那场漫长噩梦的错觉。
她曾经就坐在这里,看着白玉京与美人们调笑,肆意的挥霍珠宝打赏。
那时她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可白玉京却无所不用其极,逼着她跟舞姬们一同跳舞献艺,他的每一句夸赞,都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凌虐着她的尊严!
“坐。”白玉京撩开衣摆就地一靠,指了指身旁的蒲团,夏云仙努力克服着满身的抵触,只稍稍上前将一份药方交到了他手里。
“愚弟鲁莽,还请白大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份赔礼对白大人定有用处!”
既是代弟请罪来了,连靠近他都不肯,什么样的赔罪能比靠在他怀里撒娇更有效?
白玉京轻轻瞥了一眼,毫无兴趣的笑了笑,“这不是我的解药。”
“这是时疫的药方,午时云仙在路边救了一名从松山岭逃难而来的病者,发现他已染上了时疫,初期只是肌肤溃烂,中期便是颈肿发热,到后期则回天乏术。”
此话一出,白玉京就变了脸色,“夏云仙,你胆子可真大,时疫之人都敢收留?!”
这就是她放自己鸽子的缘由?
“不知大人信不信,东陵一向谈疫色变,但这次的时疫不一样,它不以接触染人,在于食饮。”
“你是说通过食物和水传染?”
白玉京紧皱着眉头,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他缓缓站了起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审视着夏云仙,眸底的探究更甚。
这段时日,他一直带着一颗狎戏的心,饶有兴致的看她步步抛砖引玉。
她以给他解毒为借口,让他插手此事,若非如此他岂能得知整个东陵的药材皆被一股神秘的势力席卷而空!
他深入追查,竟发现连京中的余粮都少了大半!
倘若突发什么天灾人祸,那点库粮虽不至饿殍遍地,但也会伤筋动骨,让东陵的百姓人心动荡!
白玉京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夏云仙要提醒他的事情!
她在筹谋,白玉京也不戳穿,毕竟是自己的猎物,他大可以黄雀在后。
可而今竟闹出了可以动摇国之根本的时疫,他就不得不敲打一下她了!
“你要本大人拿整个京都的百姓作赌,未免太自大了些?”
此事若传扬出去,接触过疫者的夏云仙也会被活活烧死!
理智一点的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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