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胤禛早早带着柔则进了宫,宜修照例没有安排府内摆宴。
不知怎得今日老是觉得心中惴惴不安,下午用了些糕点,宜修便觉得腹中有些不适。
扶着剪秋靠到床上“剪秋,去请章府医来,稳婆也快去请,我怕是要生了。”
剪秋闻言也有些急了,立刻吩咐苏培盛和绣夏去喊人,自己守着宜修寸步不离。
如今府中宜修当权,不多时各方人马都准备齐全,宜修腹中也开始阵阵疼痛起来。
产婆看了一眼却说还不到时候,只让剪秋扶着宜修在屋里缓缓走着。
这走走歇歇,转眼就是一个多时辰,等到天擦黑,宜修才再次躺到床上,便是这时,心中那股惴惴之意猛地窜起。
宜修心思电转,忍着阵痛一把抓住剪秋的手“去,去看着弘晖,你亲自去,一刻不准离开!”
剪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主子的吩咐一向遵循,伸手扯过绣夏“好好看着主子生产,不准出一丝差错!”见对方郑重点头,又转向宜修“主子放心,奴婢定会好生看着大阿哥!”
宜修看着剪秋离去,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绣夏,让绘春也去,我生产之前,一定要好好看着弘晖,不能出任何岔子!”
吩咐完这些,宜修终于被疼痛折磨的再不能开口,死死忍着保存体力。
……
却说这边剪秋刚到弘晖的寝室,就惊讶的发现,除了在床上好好睡着的弘晖,奶娘竟然不见了踪影。
正要转身出去,就见绘春匆匆走过来,剪秋把她拉到一边“你怎么也来了?主子那绣夏一人怎么看的过来?”
“姐姐,主子特意吩咐让我俩一起看着,我怎么感觉要出事?”
“呸呸呸,主子与小主子都是有福之人,怎么可能出事,倒是小主子的奶娘,我看她们是过的太好了,竟让小主子一个人在这睡觉,也不怕冻着!过了今夜我定要禀报给主子,非得狠狠罚她们不可!”
二人正说着,绣夏突然面色一变,悄悄拉着剪秋躲到一边“姐姐,你看那是谁?”
剪秋转头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全身罩着黑袍的人悄悄往侧间来,看身形,倒像是个女子。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看到对方严重的震惊,剪秋扯着绘春悄声走到门边一根柱子后面,中间还提了一把小椅子在手。
那被黑袍罩着的人悄没声息的走进弘晖的房间,又探头看了外面一眼,确定无人在侧,悄悄关上门取下了头上的黑色帽子。
剪秋看到此人,脸上震惊之色再现,但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见对方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包着的物事。
剪秋心中暗叫不好,不等对方打开手帕,脚下几步走到对方身后,奋力举起椅子朝着对方的头就抽了过去。
对方听到声音也是极为警觉,立刻转头却已经躲闪不及,转过头只看到一脸狠厉之色的剪秋和那个已经到了眼前的椅子。
砰的一声,那人应声倒地,剪秋还不解气,举着椅子照着对方的身子又是一下。
绘春急忙上前拉住剪秋“姐姐,她已经晕了,可不能打死了,还得留着给主子审问。”
剪秋缓过神“我也是被气的狠了,云微这个贱婢,先前她在厨房弄错了东西,若不是主子开恩,她早就被脱出府去乱棍打死,如今竟然敢背叛主子,绘春,我在这看着,你去前院找几个人来,把她好好的捆起来留待主子发落。”
“姐姐别急。”绘春悄声走到弘晖窗前,伸手扯下一条长长的布幔“先把她捆起来,万一一会儿醒了又要作恶却是不美。”
二人将云微牢牢捆住,又一人托着一只脚挪到弘晖房间外面,绘春才急忙跑出去叫人。
不多时,小林子就带着几个人跑着进了青岚院,见了剪秋几人互相行了一礼。
剪秋知道这事是自己求着人家,急忙开口“林公公,这事儿真是辛苦您,但是主子正生产,小主子这我又走不开,还请林公公帮忙,千万别让着想要谋害主子的贱婢死了。”
小林子因为绣夏也很给面子“剪秋姑娘放心,到时候直接来提人便是。”说着就让人把云微带了下去。
剪秋却又想起一事来“林公公,还有一事要麻烦您,大阿哥的奶娘不知道被弄哪去了,还请您带着人帮忙找找,等此事了了,我定会告诉福晋,再好好的赏赐各位公公。”
小林子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就让人去找,另外再找几个人守在院外,定不让歹人进了青岚院。”
“如此多谢林公公了!”剪秋屈膝一拜,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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