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我没有学到多少知识,但却积累了许多的旅行经验,毕业前,几个同道中人办了一次旅行分享交流,就是说说自己的旅行故事,我被邀请在列,大家的故事都很精彩,轮到我时,我不知该说什么,我的旅行都太平淡了,于是我想到了她。
轮到我分享了,我走上讲台:”同学们好,我叫刘天齐,很高兴来到这次的分享现场,大家的旅行故事都很精彩,但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故事不是我的,而是我在旅途中遇到的一位姐姐的故事,故事有点长,如果大家不想听时可随时喊停。为了方便叙述,下面的故事我就用第一人称了。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与几位朋友自驾在219国道上,那天,我们的车窗外出现一位独行的女驴,推着一辆山地车,艰难的向前挪步,看得出她已很累,车从她身边经过时我们放慢了车速,车窗外的她一脸的沧桑,身上衣服也有些破旧,但眼里却闪着光芒,那是一种自信与不屈的倔强,一看她就是已在路上走了很久了。喜欢旅行的我一看就特喜欢这姐姐,于是靠前打招呼:hi,加油!需要水吗?说着从车窗递出一鑵红牛,姐姐摆摆手:“谢谢!不用了,我有水,说着指了指她自行车车架上的水壶。
在路上,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这种短暂的相遇与分别,有的人只是一面之缘,有的人却会在转过身再见。遇见她时是下午三点多,离最近的县城还有七十多公里,而且这是在高原上,且这一路还大多都是上坡,我当时想,这姐姐今晚肯定只能露宿荒野了。
但意外的是,在我们走入青旅时,大堂里坐着喝咖啡的人豁然就是那位姐姐,我当时的惊讶程度决不亚于一位学渣却拿到了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于是我丢下同伴坐到了这位姐姐的对面,想跟她聊了聊。
我也不知是该称她为姐姐还是阿姨,就姑且叫姐吧,她大概五十来岁,一头短发,可能是因为出汗的原因,头发都服贴的趴在头上,唯有头顶的一撮头发不认命的直耸着,门外吹进一阵风,头顶发撮头发不停的舞动着,显得颇具个性。上身穿一件天蓝色的t恤,t恤已洗的有些泛白,下身一条灰色休闲裤,从造型来看,裤子曾经应该是长裤,但现在断腿了,成了过膝短裤,面料纤维没有约束的随风摆动,像在膝盖位穿了一件超短草裙。
我向她招呼道:“姐,您真快啊!”
她回答:“再远的路,只要向前总会到达,更何况我的巡航时速20公里,只是和你们遇见时我刚好累了,所以慢慢的推车边走边休息。”
颇富哲理的回答,她回答的轻描淡写,我已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可是在平均海拔四千多的高原呢!我又问:“请问怎么称呼您呢?”
“季风”你叫我季风就好,姐姐伸手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回答。
我想到了驴圈牛人沧海,听网友们说她就叫季风,于是我说:“看过你的游记,发现你都是独来独往,你怎么不叫上你的朋友同行呢?一个人的旅程是自由,可路上会遇到许多未知的危险,你就不怕吗?
季风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抬头望着天井外的天空喃喃的道:“这次环中国行是二十年前就有了的计划,计划里本来是与一位朋友同行的,可岁月无声,后来,不知何时,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弄丢了彼此,人海很宽广,后来,我们再没遇见,时光勿勿,于是我只好一个人上路了。”
“听的出来,你与这位朋友有段故事,能说说吗?”
季风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你相信缘吗?”
我答:“以前不信,但在路上的时间长了就信了。”
季风点头,开始讲述她与她朋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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