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月眼前是男人宽厚的身影,玄色衣袍,丹凤眸,扫过江嘉玉的眼风饱含凌厉。
不是谢景渊又是谁!
“侯爷误会。”江嘉玉不轻不重挡回去,“只是见月夫人以一己之力撑门拄户,心生怜悯。”
江嘉玉这是在指责他方才不为侯府出头?
谢景渊噙着冷笑,瞧他一眼,“江公子一向温润,今个也有说话刺人的时候?”
“江某只是就事论事。”
二人话语交锋,饶是萤月,这回也听出不对劲来了。
只是她不懂,谢景渊凭什么在这咄咄逼人?就因为江嘉玉帮她说了一两句话?
她正欲争辩一番,江嘉玉却是不忍她为难,大大方方朝着她拱手行一礼:“月夫人书画造诣颇高,若有兴趣,来日可至书画院一聚。”
萤月回以微笑:“好。”
答完,倏然感觉身边男人浑身一冷。
萤月暗暗瞪他一眼,果然谢景渊这人小气至极!以后恐怕是和她交好的人都得连带着享受他的白眼!
仿佛知道她心中想什么一般,一道凌厉的眼刀刮了过来。
对上那双乌黑若深潭般的冷眸,萤月脖子一缩,且算了!
“走!”
他冷冷吐出这一个字,便不再管她,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小气鬼!
萤月暗骂一声,头匆匆一点,向江嘉玉辞别,小跑着跟上谢景渊。
谢景渊步伐迈得又重又大,出门直接上马车,如果不是萤月在后面提着裙裾追得快,马车怕不是就直接开走了。
这人!
萤月也有些着恼了,看着谢景渊阴沉的面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生气归生气,她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爱谁谁吧!
于是她偏过头去,自顾看车窗外的景色。
一旁的谢景渊看到萤月这般无视的态度,一股邪火又冒了上来,直接道:若是舍不得就滚下去!”
就连声音都笼罩着一层寒霜。
萤月的眉一下蹙了起来,双手抱胸:“莫名其妙。”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在谢景渊看来,萤月分明是心中念着江嘉玉,故意跟他较劲。
“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萤月本来心里就压着点气,一听这话,也来了脾气:“我上不得台面?你跟个柱子似的坐在那装隐形人时,可是我在帮你撑着侯府的脸面!”
她突然发难,就连谢景渊怔楞几秒,随即冷冷道:“到底是你撑着侯府的脸面还是打着侯府的旗号为自己撑腰,你自己清楚。”
萤月有些心虚,然不等她表态,谢景渊继续讥讽道:“一见男人就巴不得投怀送抱,你也配谈侯府颜面?”
又是这话!
“若不是你想看我出丑,春日宴的请帖根本递不到我面前,若不是你默许宁书瑶三番两次刁难我,我也不会结识江公。”萤月胸口剧烈起伏,理智极力压制着怒火。
她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与其说我投怀送抱,不如说我是在你的安排下结识了江公子。要怪,不是更应该怪你自己?”
一会功夫已经够她想清楚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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