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要不把你的假设向队座大人汇报,再由他向处座大人汇报,处座肯定得表扬你。”小王一本正经的说。
所谓的踩点、接头,也绝对不用花费一个月之久。大家都心知肚明。
“嘿嘿嘿,我还是不和你抢风头。”彭杰干笑几声,然后言归正传:“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的难点就在于,只能肯定李海东这一个月内都在建设路口出现过,至于他本人最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们还是不能确定?”
“大哥,那是建设路口啊,四通八达,怎么确定?我要是李海东,我只要戴个口罩,站在路口搭个摩的、搭个的士,然后付现金,不坐网约车、共享车,谁能找得到我?”
彭杰不以为然:“你要跳出问题看问题,不能被问题带着走。”
“说人话。”
“首先,李海东这么规律的外出,肯定是有某种需要。其次,他为什么中途要搞个中转站出来?是不是就是说,李海东从中转站出发后接下来要做的事,极有可能让他觉得不宜暴露自己的行踪,或者说,他要做的事不宜光明正大。最后,他的中转站为什么选择在建设路口?仅仅是因为建设路口交通方便,还是说他要去的那个地方离建设路口不远,或者说,这两个考虑都有?我们往这些方向再琢磨琢磨,兴许就有突破……”
“还琢磨个屁。李海东都是白天外出,这大白天的,黄赌毒的可能性不大,本市除了黄赌毒,还能谈得上‘不宜光明正大’的事情,那不就是挨着建设路口,祭旗坡的‘高端仿制业’。什么学历文凭、银行流水、身份证、户口本、房产证明,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个地方做不出来的。走,现在就去看看……”
祭旗坡的先天资源和地理位置堪称得天独厚。传统的“高端仿制业”奠定了技术基础;高铁站、汽车站、高速出口站,使得这里人流车流量大,不宜公开发布的一些小广告、小卡片、小纸片也就有了受众基础,买方市场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久而久之,甚至有很多客户是慕名而来。最后,这里连通市内外,不管是向外吸收业务,还是拓展业务,都极其方便。当然,也更方便新兴的“高端仿制业者”闻风而逃。
“祭旗坡那么大,去哪里,看什么?”彭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年轻人,就是浮躁。要谋定而后动。”
祭旗坡原本是个镇,因发展迅速,不断合并周边的乡村,并改为经济技术开发区,其区域面积人口不亚于一个小县区。祭旗坡是旧称,大家都习惯这么叫。
这时,小吴打了电话给小王。
“七啊,还健在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王从来没把小吴当娘们。
“和爸爸说话,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满嘴屎尿屁的乱喷。”小吴在电话里面肆无忌惮,“那个……李队要我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没有就滚回支队,李队说要开个碰头会,有新安排。”
挂了电话,小王阴阳怪气的“啧啧啧”个不停,说:“老屠啊,我敢打赌,这娘们和老子打电话的这下,肯定没和队座在一起。”
彭杰却在一旁自顾自的碎碎念:“七……王七?王八的兄弟啊,这名字好,小吴起的好……”
小王和彭杰赶回支队的时候,小组的其他人都已到齐,就差他俩。
支队小会议室,李竹道要老刘先说一下他和欧阳的发现。
“李海东的电话号码是9月20日才办理的,也就是一个月前,本地号码,办理网点是在白土文小区附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也就是说,李海东应该是在搬进白土文小区的时候,办了这个电话号码。信息组的同志怀疑李海东是不是更换了电话号码,并将之前的电话号码注销了,所以传真出函请三大运营商通过李海东的身份证号码帮忙查询他之前使用过的电话号码,结果都回函说查询无果。这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李海东在此之前从来不用手机,要么他用的手机号码绑定在别人名下。我个人认为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老刘在说话的时候,欧阳将三大运营商的回函都一一放在了每个人的桌前。回函上白纸黑字,加了公章,文字内容和老刘说的完全一致。
“此外,所有的网购平台、经公安部门备案需实名认证的网络游戏、各类交友平台,不管是一个月前还是这一个月内,都没有李海东身份证或电话号码的任何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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