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陈守兴跟陈老太两人。
陈老太双手抱臂,挑眉一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继续揍人。
陈守兴嘴角抽了抽,直接从衣袖里掏出钱袋子递给她,“娘,你打开看看。”
陈老太拧眉打开数了数刚好是老五该上交的银子,疑惑问,“不是说先不交吗?”
陈守兴低声道,“我跟苗苗囤了点银子,打算在县里典个房子,所以……”
还没说完,陈老太瞪大眼睛,惊呼打断道,“啥?在县里……”
她又连忙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道,“典典房?你你们有有这么多银子吗?在家里住得好好的,你们干啥要出去住啊?莫不是嫌……”
说顺口了,陈老太飞快刹住嘴把后面“嫌你老娘”几个字给咽了回去,老五苗苗不是这样的人。
陈守兴自是听明白了,笑道,“娘,我跟苗苗还是住家里,典房是为了赁出去挣房钱,银子够是够的,只是典房后会手头有点紧,所以想晚点儿交家里的银子。”
陈老太先是震惊他小两口真的有银子典房,又听他说手头紧,自然而然就想把钱袋子还给他,突然又想起他平时乱花钱的样子,手又猛地把钱袋子收了回去。
陈守兴:“???”
陈老太咧嘴笑道,“手头紧啊?正好让你小子好学学省银子!”
陈守兴嘴角抽搐,扶额道,“娘,这银子不能省啊?”
陈老太撇了撇嘴道,“你小子又要说啥糊弄你老娘?”
陈守兴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哪有?娘这银子真的不能省,给你孙子念书用的。”
“有啥不能……”陈老太愣住了,“念念书?”
陈守兴点点头道,“我打算开春送睿睿去村里启蒙,等他再大点儿就送县里的私塾。”
县里的私塾!陈老太瞬间明白他的想法,嘴唇颤抖着道,“老五你你是想让睿睿考功名?”
陈守兴摇头道,“也说不定,睿睿若有天赋,自然是要供的,如果没有的话,等大了也好找份活养家,起步至少比我好得多。”
至少比我好得多!
陈老太心酸了下,她这儿子聪明,可惜投胎到她这穷人家念不起书,还是靠娶媳妇才认得字。
她嘴动了动,半会还是把科举糟蹋银子一场空的丧气话给咽了回去,把钱袋子塞回他手上,又问了句,“那银子能够吗?”
陈守兴捏着钱袋子,看着老娘欲言又止,老脸皱巴巴忧心的模样,无奈点头笑道,“娘你想想,我跟苗苗才两年就囤下银子能典房,能供不起睿睿念书吗?”
陈老太眨眨眼,之前没注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发觉我的娘啊,这小两口子是两年就囤下银子典房!
她嘴巴张圆,莫名心安了不少,为啥?小儿子这么大手大脚都能囤下这么多银子,肯定供得起睿睿念书!
次日,陈家众人都好奇陈守兴要干啥,一个劲儿地朝他看,又不好去问。
陈守兴忽略他们的目光,淡定地吃完早饭,端着银子就出门了,坐上村里的牛车,到县城跟约好的房牙子会面。
房牙子张自立三十多岁,识字但不多,跟他算是熟人常客,时常请他写赁居典房之类的契书。
两人打过声招呼,没多说客气话,直接就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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