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上官婉儿的呼喊,李令月转过头,玩味地看着对方:
“婉儿姐,还有什么事吗?”
上官婉儿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想到个借口:
“那个…那个…你借我的这本《诗经》,我已看完,其中有些词句,甚是不懂,你能帮我解惑吗?”
“啊!”李令月拖长语气,一脸吃惊。
这次是真的吃惊,因为在她看来,对方可是享誉千年的一代才女,称量天下有学之士,哪轮得到自己给她当老师。
不过转念一想,又很快释然,毕竟对方目前只是个小丫头,距离巾帼宰相,还有些年头,自己这个有着**思维的穿越者,教个女娃娃,还不是信手拈来。
上官婉儿不知道李令月心中所想,以为她迟迟不表态,是不愿意教自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你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这书还给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本《诗经》递给了李令月。
“成,那我就当一回夫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便问!”
李令月很干脆地接过书籍,下意识地就伸手想搂婉儿,结果对方已经跟自己保持两步距离。
这小妮子,防备心还挺强。
李令月不懂婉儿的心思,两人重新坐下后,婉儿将书翻到《郑风·子衿》这篇,谈谈问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这句作何解释?”
李令月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解释道:
“这是一首关于‘异地恋’的诗,描写的是一位女子单相思,每天看到颜色青青的东西,就想到心上人的衣领,久而久之,就忍不住对心上人发出灵魂拷问,纵然我不曾去见你,难道你就跟我断了联系吗?咦?这场景,怎么这么像咱俩的状态啊!”
李令月狐疑地看向上官婉儿,对方耳根通红,也不搭话,自顾地又翻到《小雅·隰桑》这篇。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无日忘之。这又是何解?”婉儿有些羞涩地问道。
“这是一首关于‘暗恋’的诗,说的是明明喜欢对方,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将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始终忘不了对方。”
李令月这边刚讲完,婉儿那边立刻指到新的一处,赫然正是《诗经》中最为经典的名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这一次,李令月不再开口了,而是双颊酒窝浅露,直勾勾地盯着婉儿看。
上官婉儿不敢与她对视,堪堪侧过脸颊,手指摆弄着裙带,小声地催促道:
“你看我干嘛,快给我讲讲这句的含义。”
“婉儿姐,我不信你不明白这句诗的意思!”
“我真不明白!”婉儿有些心虚地否认道。
“嘚,那你还是不明白的好!”李令月合上书本,重新将书递给婉儿。
“为什么?”婉儿不解地一问。
李令月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通腹诽:
‘还能有什么,你这翻来覆去问的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叫我如何解答,我总不能过早地崔熟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吧,那岂不是在作孽,嘚!看来《诗经》不适合她,改天给她送本《孙子兵法》。”
打定主意,李令月伸了给懒腰,对上官婉儿搪塞道:
“今天讲不了了,我还得回去干活呢,咱们改日再叙,可好?”
“改日是多久,明天还是后天?”婉儿不断地追问道。
“这个嘛…”李令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尽量抽时间过来!”
“行,那我明天还在这儿等你!”
“婉儿姐,如果我未时没能出现,那你就别等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一定回来!”
从婉儿执着的语气中,李令月微微有些吃惊,心中不免揣度:这丫头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依赖感了吧!
她摇了摇脑袋,强迫自己不能往那方面想,快速收拾好东西,匆匆告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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