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剑坪上人头攒动,机甲往来其中,不断发出“轰隆”或“吱呀”的声响。
聚集在这里的都是来参加升阶考试技能测试的新生。
由于机甲班高阶弟子的升阶考试已经在昨天下午进行过了,一些顺利升阶的师兄师姐们便也来到舞剑坪,围观新生考试。
虽然说是只考最基础的操纵能力,但对于新生来说依然压力很大,毕竟他们没有留级重考的机会,如果这场考试失败了,他们明天就得离开学院。
舞剑坪上用旌幡隔出了一个个考场,每一个考场能同时容纳两个学生进行考试。
考试上场顺序以抽签决定,祝新年他们来得早,便在夫子那边登记了名字。
很快夫子就拿了一个顶上开口的木箱过来,告诉他们把手伸进去拿一个木球出来便可。
抽出来的木球上只有编号,每一个编号有两个木球,抽到号码相同的木球的学生会被安排到同一个考场上去。
这个安排其实对于考生来说影响不大,因为机甲操纵之类的技能检验都是各做各的,同一个考场上的两台机甲并不会产生交集。
负责评分的夫子们并不教授这群新生,学生们也需要以机甲形态上考场。
夫子们只对应编号给分,并不会知道机甲中的学生到底是谁,而且每场考试之后,夫子们也会重新抽签,相互更换考场。
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杜绝学生贿赂评分夫子,也正是因为这个考试规则,致使天工学院设立至今,从来没出现过考试作弊的情况,同时机甲班的考试也称为全学院最严苛的考试。
祝新年抽到了五十五号,数字的另一面是八号,他需要跟另一个抽到五十五号的学生一起去八号考场等候参加考试。
裴少桥满心期待能跟祝新年抽到同一个号码,但很可惜他抽中了一百二十六号,考场是一号,跟祝新年的考场隔了老远。
“振作起来,刚不是加过油了吗?曾姐姐今天轮休,要去山下给我们买鹿肉回来做烤肉呢,你争点气通过考试,晚上就有鹿肉吃了!”
祝新年拍了拍裴少桥的肩膀,跟他撞拳相互勉励,然后动身去了八号考场。
虽然舞剑坪上人很多,但有旌旗指路,祝新年很快就找到了八号考场,此时同为五十五号的另一名学生还没有来。
他将背上的木甲放了下来,想在旁边等候一会,但负责八号考场的夫子却在考场入口处大声招呼着。
“今日考试除基础科目外,额外增加机甲对战环节,所有参加考试的学生在完成基础科目展示之后切勿离开,等机甲对战考试结束之后才能离场。”
考场外的学生们惊愕无比,围着夫子问道。
“为什么突然增加对战考试?以前从来没有过啊!”
夫子赶紧解释道:“这是兵甲部的最新通知,从你们这一届起,兵甲部会在入伍招募的时候审查你们每年升阶考试时的机甲对战胜负次数,以此作为你们是否能参军的衡量标准之一。”
“啊?!”
人群一阵惊呼,同时旁边的几个考场也传来大叫声,大家都收到了这一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为什么啊!怎么独独就从我们这一届开始呢?我们也太倒霉了吧!”
“可我们没学过机甲对战啊!要是输了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就不让入伍了?”
学生们满心担忧,焦虑道:“怎么办?我爹娘还指望着我入伍挣钱养活弟妹呢!”
在场的学生们几乎全都是冲着能进兵甲部才来天工学院的,如今在考试之前突然收到改规则的消息,令他们人心惶惶。
“同学们都多虑了,机甲对战的胜负次数只是衡量标准之一,不会因为一次成败就断定你们的未来,而且新生班级的胜负更加不重要,兵甲部的人不傻,新生是什么水平他们清楚得很。”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大家还是心有不安,原本吵闹的舞剑坪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学生都看起来愁眉苦脸,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快急哭了。
天工学院的学生记档制度异常严苛,从他们进入学院开始,每一次考试的成绩、每一次犯下的错误都会精确记录成册,等他们结业的时候随之一起送往兵甲部封存。
没有人可以篡改已经被记录的成绩,所以他们面临的每一次考试都至关重要,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哪一场考试的成绩会直接决定他们能否进入兵甲部。
在天工学院中的学习生活远没有他们前三个月过得那么爽快,新生升阶考试只是入门考试,往后大大小小的考试数不胜数,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被兵甲部选中。
压力油然而生,就算是祝新年也不由感觉掌心微微出汗,恍若有一种即将参加高考的错觉。
很快,舞剑坪上响起悠扬庄重的号角声,所有学生为之一震,升阶考试正式开始。
学院长老们登上了万象阁最高处,和授业大典上一样俯瞰整个舞剑坪。
祝新年抬头看去,竟然在那上面看见了庄夫子、公输夫子和阮夫子。
看来为他们授过课的夫子们都被叫到了万象阁上去,与长老们站在一起,此举可能也是为了防止夫子们徇私舞弊。
虽然人在高楼之上,但夫子们还是很关心下面的考试情况,毕竟都是自己带过的学生,能力如何他们心知肚明,两台机甲刚上考场,一站定夫子们就知道谁会赢、谁会输。
庄夫子凭栏远眺,摇头道:“新生们能操纵机甲跑动起来就不错了,让他们对战,还不如看两只蛐蛐打架。”
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考场上两台机甲你扑倒我、我抱摔你,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惹得评分夫子和围观的师兄师姐们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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