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带你去个地方。”
也不等段奕熯同意不同意,直接把轮椅推起就走了。
云木木推着段奕熯,身后跟着阿酒和冰巧两个人。
自叹,这皇上皇后出行,排场真是寒酸的紧。
“皇上,您看,出来透透气,是不是要整日躺在凌云殿要舒服多了?”云木木把段奕熯推到了中庭的一株红梅树下。
一路上过来的时候,没少听到那些太监宫女窃窃私语。
若不是他现在不能动,他非去割了那些宫人们的舌头。
他就这样瘫坐在木制的轮椅上,云木木走到了红梅跟前,摘了几支红梅拿走手里。
红梅树下,女子一张芳菲妩媚的小脸,青丝绿鬓,浓染春烟。远岫黛眉,眸含秋水。肌若白雪,粉腻酥融。
桃李相妒之姿,那份雪霜般媚态,袅袅娜娜,直逼她手中的红梅都失了颜色。
男人又一次看的痴了,竟是如此一个人间尤物,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呢?
“皇上,怎么样?出来透透气,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云木木摘了几株红梅走到了男人的跟前蹲下。
把手中的红梅放到了男人的鼻子底下。
那柔嫩的花瓣触碰到他鼻子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女人上次用她那粉粉嫩嫩的手指在探他鼻息时候一样,软软的,凉凉的。
“好不好闻?香不香?”云木木蹲着,用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抬眸望着男人。
“就一股普通的红梅花香,有什么好闻的?”男人故作傲娇的别过头去。
云木木也不生气,对于他这个死鸭子嘴硬的毛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出去透透气,暴君的心情也是真的好多了。
虽然他死不承认,但云木木还是能感受的到的。
晚间的时候,宫人们从御膳房送了一些吃食过来。
云木木也没在,所以今天晚上,他们的大炉子没有开火。
段奕熯因吃惯了云木木做的东西,再吃这些的时候,根本是如嚼石蜡,难以下咽。
对着喂他吃东西的冰巧就是一顿吼骂:“滚远点,朕不要你喂。”
他想要云木木喂,只是放在心里想的,没有摆在明面上说出来。
“皇上,那……那奴婢唤阿酒姐姐来喂您可好?”冰巧吓得哆哆嗦嗦。
他一吼,她手一抖,白玉筷子上的一块青菜也掉了,直接糊到了暴君的脸上。
冰巧吓得赶紧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磕头:“啊,对不起对不起,皇上,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暴君脸气的比那个翡翠青菜还绿,吼道:“贱婢,朕要杀你全家,灭你九族。”
冰巧的额头贴在地面上,小小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回……回皇上,奴婢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家里就奴婢一个人,九族也只有奴婢一个人。”
她的回话让暴君的怒火直接可以燎原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带出什么样的贱婢出来。
就知道在那边瑟瑟发抖?
难道都不知道先把他脸上的青菜给扣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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