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拿开你的手,滚出去。”
床上的男人闭上双眸,一头黑发随意的散开,披洒在软枕之上。
他的皮肤异常的白,白的几乎是一种病态白了,双眸狭长,再往下便是高挺的鼻梁和细薄的唇。
这个男的长相极其俊美,美得犹如神祇落凡尘一般,但却是一个有着赫赫凶名的暴君。
都已经是一个瘫痪在床的废人了,戾气却未减半分。
云木木根本没把暴君的话当回事,只当他是因为常年瘫痪在床,性情难免暴躁,不与他计较。
“你不吃,臣妾可自己吃了哦。”
端着那碗本来要喂给暴君吃的银耳莲子羹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下去。
男人见状越发暴躁起来。
“滚。”
“等臣妾吃完再滚。”
说完,摇了摇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除了眼珠子和头可以动,全身全无法动弹的男人。
“信不信朕叫人把你眼珠子挖了?”
“纸老虎。”
男人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起来,把面前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女人就以那种“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呀”的心态,悠闲自在的在他面前,喝完了那碗银耳莲子羹。
然后舔了舔嘴巴,“糖放多了,太甜了,不好喝。”
男人更加的暴躁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动一动自己的四肢。
可现实是很残酷的,僵硬的四肢一点反应都没有。
“皇上,该喝药了。”宫娥端着汤药碗从珠帘外面走了进来。
“不喝,滚。”男人对着宫娥就是一顿爆吼。
那脸色,就跟全世界都欠他十万八万似的。
小宫娥端着药碗,连跪带爬的出去了。
喝完银耳羹的云木木,又没拿自己当外人,从木几上的果盘拿了一只梨子,啃了起来。
便啃边含含糊糊的说道:“纸老虎,你吓唬人家小姑娘干嘛?人家年龄还那么小,你真不是个男人。”
“信不信朕找人撕烂你的嘴?”敢说他不是男人,没瘫痪之前,他可是一夜n次郎(自己吹的)。
要不是一年前那场战争,他也不会瘫痪如此。
更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把这个冲喜的死女人娶进宫。
在他啥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直接封了后。
自打她进宫,他就更加不想活了。
这个死女人,每天除了气他,就是气他。
苍天啊,你可听到朕的呼唤?
如果他有罪,请用律法制裁他,而不是派这么个玩意来折磨他。
“你撕臣妾的嘴?你信不信臣妾叫人把你……呃……给你剪了?”
云木木目光转移到男人腰腹位置,素白小手做了一个剪刀手势,在上空剪了两下。
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把你剪了做太监)
“云木木,总有一天,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男人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凌云宫。
云木木无所谓的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慢条斯理的回道:“天天说这话,听的臣妾耳朵都起茧子了。”
“滚,朕不要你伺候,叫赵美人来伺候朕。”
“哦,臣妾忘记跟您说了,鉴于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们也成不了什么事儿了,所以,臣妾就替您做了件好事,把你的后宫的娘娘们都找了好人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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