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
申时三刻。
那道烦人的声音准时响起。
马士英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算上今日,已经整整八天了。
每天都是这个时候。
阮大铖总是厚着脸皮跑来。
马士英已经有点不胜其烦了。
他板着个脸,额头上皱起的纹路,将心中的不爽尽皆表露。
这个时候,但凡是要点脸面的人,定然就知趣离去了。
可惜…
阮大铖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他坐下,笑呵呵道:“瑶草,今日无趣,又来叨扰你了。”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呵~
马士英一笑,笑容之中,满是嫌弃。
阮大铖也不在乎他是个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起了无趣的话。
强忍片刻,那院子里的蝉又不知趣的叫了起来,耳边嗡嗡嗡的嘈杂个不停,马士英实在忍不住了,于是道:“阮兄,你的事不是我不尽心,自到广州以来,皇上谁都不见,我就是想举荐你也没有机会,你若是不放心,那银子你拿回去,日后不要再来了。”
瞅这人模狗样的样子。
当初要不是自己的举荐,你马士英能有今天?
现在倒好,竟摆起谱来了。
忘恩负义得狗东西。
阮大铖心中气愤,但终究是有求于人,他也不敢表露出什么来,只得陪着笑道:“瑶草这说的什么话,我来你这没别的意思,就是在这广州即无熟悉的人也无处走动,实在沉闷无趣的很,所以才来你这勤了些,没想到却是烦扰到了你,是吾考虑不周,这样,前两日我偶然间寻到了一官窑出的宋瓷,晚些时候我差人给你送来,就算是为兄给你赔罪了。”
官窑宋瓷,那价格可不菲,最差的也值三四千两银子。
马士英面色渐缓,道:“集之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唉……”
说着,长叹一口气,话音一转,再道:“陛下避居南宫不问国事,我实在是心忧难安,所以躁烦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
阮大铖摆摆手,遂也轻叹一声,道:“国事至此,谁不忧愁呢,值此动摇之际,像瑶草这样的肱骨之臣,更应主动站出担起重任。”
“我等身为臣子,虽然不该言君主之过,但匡正君王过失,亦是我等臣子本责,天下局势至此,留给我大明的时间可不多了,今瑶草身为阁臣,当顾虑祖宗基业,万不可由着圣上性子来。”
马士英余光一扫,问道:“集之的意思是?”
阮大铖坐直身子,悠悠道:“皇上既然谁都不见,那瑶草不如就去南宫外跪谏,这六部之人,对瑶草从地方总督直入中枢阁部,私下多有非议不满,既然如此,那瑶草不妨就让他们看看,何为忠正之臣。”
马士英心中冷笑。
说来说去,还是想将他当枪使。
跪谏?
呵呵…
这万一惹恼了皇帝,那他能有好果子吃?
朝中那些人嚼什么舌根子,他可不在乎,虽说人要脸树要皮,但马士英偏偏就是脸皮厚,他可不怕人说。
只要皇帝不说他什么,那那些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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