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中午。
炎日当头。
炙热之下,连鸟儿都蜷缩在树荫中昏昏欲睡。
但在御花园的广场中,却有一队队汉子,头顶烈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站军姿看起来无什么大用,但却能很好的磨炼士卒的意志和服从性,比如后世,甭管是兔子还是其他国家,凡是新兵入伍,都是先从搞队列和站军姿开始。
尤其在这个战争形式已经逐渐从冷兵器过渡到热兵器的时代,要想玩排队枪毙,那必须得让士卒有着绝对的服从性。
自沈犹龙将两广之兵召回后,林平便从中精挑细选出两千余人,以复设神机营拱卫王宫的名义将他们留在宫中。
每天也不让他们干其他,就是在早晨凉爽的时候,让他们不停的举着鸟铳练操枪,等到中午炎热的时候,就让他们跑跑步站站军姿,待到晚上之后,林平再拉着他们唠家常。
身体思想两手抓,半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批士卒已经有点脱胎换骨的味道了。
林平躺在太师椅上,头顶有树荫遮挡烈日,身边还有朴喜扇着扇子,当真是好不自在。
一旁的户部右侍郎毕懋康,抬眸偷看了眼皇帝,而后微微别过脑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自南京诸人到广州之后,眼瞅着十来天了,不管是谁递折子求见,林平都是一概不理,自兴平殿一面之后,皇帝就如避世一般躲在这南宫之中,今日却是不知怎滴,竟突然差人来召自己,毕懋康即觉受宠若惊,又想不明白为何。
须臾,林平呷口凉茶,吩咐道:“去,告诉林察,今日就到这,让他带队回去吧。”
朴喜放下扇子,向大太阳底下走去。
林平这才看向毕懋康。
“毕大人…”
刚一开口,毕懋康就立马跳起,躬身道:“臣在。”
林平压压手示意他坐下,接着道:“你也经历过兵事,觉得这些人怎么样?”
看了眼行进如一步伐有度的神机营士卒,毕懋康微微点头夸赞了两句。
过后,林平开始说起了正事。
“毕卿,崇祯八年时,你献军器图说一书和燧发枪与先帝,当初…”
“陛下。”毕懋康小声打断道:“臣是献过军器图说,但这燧发枪臣并未听说过。”
林平一愣。
历史上就这么记载的呀,崇祯八年,毕懋康献军器图说与自生火铳,因功升任南京户部右侍郎。
他记错了?
见皇帝突然不说话了,转而一副沉思的模样,毕懋康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陛下说的燧发枪,是不是自生火铳?”
林平下意识道:“自生火铳不就是燧发枪吗?”
“这…”毕懋康干干一笑:“臣不知道什么是燧发枪。”
林平这才明悟。
此时欧洲也只不过才刚研发出燧发枪几年来,还没有大规模的应用,毕懋康不知道燧发枪很正常。
“燧发枪就和你制造出的自生火铳一样。”解释了一句过后,林平接着刚刚的话:“当初你进献自生火铳,因为弊端不少,所以朝廷没有采用,这一眨眼快十年了,卿可还有接着研究那火枪?”
毕懋康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他是户部侍郎,虽然南京的官职就是用来养闲人的,但不管怎么说,其本质工作是跟钱粮打交道,他不去算钱弄粮,一天就琢磨火器,这也可算是不务正业了。
所以皇帝这么一问,让毕懋康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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