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忽然想笑,怎么去哪里都能碰见霍凝?长安这么大,她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目光看去。
霍凝这造型也很夸张,他哪里有什么病,却将自己裹的如坐月子的小媳妇。
除了少年内里鲜红衣角,外面那个风氅连头都盖着。
上好的狐狸毛围在少年脸侧,将他这张俊美容颜衬的更风光霁月。
权墨洐笑了一声,低语:“来的够快。”
霍凝的墨靴在到了二楼后停住,他也没想到,梁菀会在。
还与权墨洐待在一起。
少年舒展的眉头皱了一下,走到两人身边坐下,问:“怎么回事?”
“刚好碰见,让本相发现侯府的二夫人在找去除她脸上红疹的药方,便招她来坐坐。”
权墨洐解释,偏头看霍凝:“上次我问你这个药是要拿给谁,你还瞒着我,原来是给人家用。”
“早知道你要做这种事,我才不会把药给你。”
权墨洐忙将自己撇清,数落霍凝。得了霍凝一个冷嗤,少年也不客气,直接怼回去:“权相心机深沉,我的事你能不知道?装糊涂,还倒打一耙,你的手段我也是佩服。”
梁菀听两人斗嘴。
瞧着火药味十足,但实际霍凝与权墨洐都是在做样子给她看,是怕她记仇吗?梁菀心想,她已经记下了。
这两人,蛇鼠一窝,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都远离。m.
她低下眸,再看那瓶酒。
梁菀问:“我喝下,权相真的给药?”
权墨洐点了点头。
“好。”梁菀心一狠,拿起酒瓶往鼻间一嗅,很浓烈的酒味袭来,她想,以前也喝过酒,没什么大碍。
最多度数高些,她回府配个醒酒汤便好。
手使劲一攥,她拔掉瓶塞就要灌下去——
谁知,霍凝阻止了她。
一双桃花眼意味不明,手指摁住瓶嘴问:“为何要喝?”
“你问他。”
霍凝又将目光落在权墨洐身上,“为什么要给她喝?”
声音是轻的,但气势逼人。
大有一种要问罪的意思,权墨洐耸耸肩,“我的规矩,她想要解药,我能白给?只是瓶酒,喝不死人。”
这话,没毛病。
酒当然喝不死人。
但,要看对谁。
霍凝长腿一伸,差一点就踹到权墨洐。权墨洐看他架势,向旁边一躲。
瞧,这年纪小就是冲动,一不高兴就上脚。
权墨洐笑:“阿凝,你也可以代劳嘛。”
“不要!”
这话,是两人同时发出,梁菀看看霍凝,少年双手环胸,嘟囔:“带病之躯,没法饮酒。”
而梁菀紧接着说:“我的事还是不劳烦霍将軍,自己解决的好。”
权墨洐勾了唇笑,“那这瓶酒,总得有人喝了。”
霍凝忽然冷冰冰盯向权墨洐。
眼神好似刀子,幸好权墨洐能顶住,否则必然被霍凝的眼刀杀千遍。
梁菀又拿起那瓶酒,很干脆,她仰头咕噜咕噜,一会便喝了半瓶。
霍凝蓦然将那瓶子抢回!
剩下的半瓶,他还是喝了。
替她解决。
权墨洐挑眉看两人,不咸不淡说一句:“看来你俩的仇挺深……”
梁菀被酒的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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