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西厢房,许长寿推开吱吱作响的老旧木门,令他有些莫名的不踏实,兴许只是心理作用。
自从永乐县瘟疫一事出现,最近这几天,他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自己的脑神经。
许长寿隐约知道,这场瘟疫似乎是为了掩盖或者隐藏什么。至于妖物作祟,他也只是出于猜测,只是奇怪的是,最近这两天,小塔并未出现任何地逸动。
这就不符合常理了,按理说,妖物作祟,他都是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主要还是因为每次都是因为脑袋疼。
次日一早,阔别王府。
许长寿来到永康医馆,他要找一个人问一件事。
……
“老伯,可以帮忙问一下吗?找一个人?”
许长寿恭敬的询问着药铺柜台前负责开具药方的老医师,那老医师满口都是黑白相间的胡须。
老医师看了一眼眼前陌生的年轻人,然后很惊讶。
“许长寿?”
“老伯认得我?”许长寿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出圈了?
靠装叉?平复冤案?同时根治永乐县城瘟疫?呼,他值得被记住。
“怎会不认识,哪怕年迈了时常头昏眼花,但县太爷在城里贴的告示老夫还是看得见的!”
“你要找谁?”
老医师接着询问道。
“一个孩子,感染了瘟疫,几天前我刚送过来的!”
许长寿说明具体特征。
“叫什么名字?”
“额……阮小裴!”
许长寿沉吟片刻。
“是有这么个人,只不过刚刚离开了!”老医师翻看着手里的帐目,然后肯定的点头。
“敢问老伯是否知道他去往哪里?”许长寿转而询问行踪。
“老夫看那孩子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听他说,打算回去看望自己的亲人。”老医师说完,继而沉迷于打理医馆杂务。
“破庙?”
许长寿第一时间想到的地方便是那里。
“亲人?怕不只是去看望亲人,而是去吊唁!”
他想找到那个人然后确认一件事,只有这样,兴许还有解开瘟疫根源的可能。
离开永康医馆,许长寿朝着城东头的破庙赶去。
……
永乐县城东头颇为偏僻,平常除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便也只有乞丐们住在那里。
屋漏路不平,破庙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紧闭双眼,屈膝跪在一尊大佛前,佛前供桌上,一只破旧的盘子里装着两个白馒头,少年虔诚,冲大佛拜了拜,然后背靠在佛前供桌前。
他拾起一根笛子,吹奏片刻。
几只蛊虫在他的脚跟处攀爬,旁人见了,莫不抓耳挠腮,但少年却不以为然。
屋外下着绵绵细雨,这时,一名俊朗的成年男子推门而入,看见了坐在稻草堆上吹笛的少年。
“许大哥?”
见是自己的恩人许长寿来了,阮小裴顿时停止吹笛,遂朝他看去。
许长寿先是注意到了地上的蛊虫,密密麻麻的感觉属实让人不舒服。
“小裴,不是让你好生待在医馆吗?”许长寿有些气愤道。
阮小裴略微低头,“许大哥,我喝了大夫熬的汤药,病早好了,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
许长寿压低声线,他知道,对于一个曾经有着家人朋友的孩子来说,突然失去会是什么感受,一切都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许长寿下定决心要找出瘟疫的源头,那位李大人如此看重自己,哪怕为了给小裴一个交代,也是为了兑现对永乐县城黎明百姓的承诺。
许长寿始终将这件事常怀于心。
“小裴,我想问你一件事!”许长寿委婉的看着眼前十来岁的阮小裴。
少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不知给你养生蛊的那位算命先生现在何处?”
现如今能找到那位清平山道人的唯一线索便是眼前的少年。
少年回复道:“许大哥,小裴也不太清楚,不过那老先生临走前说过,若有人问起,就说他已经离开京都城了!”
“什么,离开了?”许长寿顿时失望了,难道唯一可能得到的指引也要断了?
“好你个清平山道人,正要寻你之时却又不见。”
“许大哥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小裴听听,说不准儿我有办法!”阮小裴天真的瞳孔出流露几分诚实和坚定。
“瘟疫根源一事,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许长寿不禁笑道。
阮小裴据理力争道:“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许长寿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倔驴。
阮小裴蹲下身子,揪起一只地上的蛊虫,面朝许长寿。
“看样子,许大哥是要找那老先生,现如今找不到,不过若是说寻找瘟疫的根源,俺倒有一法。”
许长寿瞬间提起了兴趣。
看着阮小裴手里的蛊虫。
“就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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