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只见那蝶妖口中吐出长长的朱砂色的舌头,长近丈余,朝许长寿这边鞭打,许长寿转而借助王道剑法第一层幻步瞬移数个身位,躲过了蝶妖的反复鞭打。
俄顷,那蝶妖口吐人言:
“凡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许长寿咧嘴一笑,“妖物,你害人无数,还敢嘴硬?”
只见那妖物口吐黑雾,身后的羽翼不停地煽动,朝许长寿这边刮来阵阵黑风,然后自它口中吐出朱砂色的舌头,朝许长寿这边不停地鞭打。
俄顷,许长寿手握利剑,朝那蝶妖的长舌刺去,剑刃就像一根木桩一样,将那蝶妖的长舌钉在地上,那妖物不停地挣扎着,表情狰狞。
喘息之间,钱员外带着自家家丁冲了进来,身后紧紧跟着钱瑶,钱氏父女一眼便瞧见了成了长舌怪物的妙蝶,钱瑶顿时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
钱员外看着眼前的妙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里竟然养着这么一个害人精。
钱员外转而看向戴着面罩的许长寿,他的第一反应是陌生。
“妙蝶竟然是妖物!”钱瑶瞪大了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二八少女的眼神停滞了许久。
喘息之间,那蝶妖竟活生生地扯断了自己的舌头,逃离许长寿剑刃的束缚,而后化形成数只蝴蝶,朝自己曾经侍奉的主子钱瑶扑去。
“瑶儿,小心!”
钱员外大喊,自己还没站起来,啪的一声便绊倒摔在地上。
眼瞅着蝶妖口吐黑雾,伸出利爪朝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钱瑶扑去,钱员外顿时闭住了双眼。
待他重新睁开双眼时,只见那名陌生蒙面的黑衣人护在钱瑶身前,右手的剑刃正好刺在那蝶妖的胸脯。
“妖物,休得猖狂!”许长寿转而借助王道剑气,凝指运力刺穿那蝶妖的背腹。
须臾之间,这蝶妖犹如飞蛾扑火,血肉自燃起来,身躯像是纸张一样燃烧殆尽,最后化作几只火蝶妖气散尽。
许长寿的额头飞出那座青铜小塔,空中留下一道火蝶模样的铭文,自那青铜小塔中飞出一道金色符箓,将那蝶妖死后留下的火蝶铭文镌刻后,符箓回归塔身,响指功夫,青铜小塔底部降下一部竹简,是昨日那部被锁链捆绑的拳谱。
竹简落于许长寿手中化作几道文字铭文尽数渗透到许长寿的肌肤消失不见,小塔也在缓慢旋转中重新飞回许长寿的脑海中。
片刻,蝶妖被除,钱府上空原先环绕的妖气和瘴气也相继散去。
许长寿拾起地上的佩剑,然后看向地上惊慌失措的钱瑶,许长寿转而朝她走去,俯身而视,抽出另一只未拿佩剑的手,冲钱瑶点点头,示意扶她起来。
深夜微风突起,吹落了许长寿的面罩,看着眼前这位俊秀男子,钱瑶呆滞地看了他一眼。
见面罩掉落,许长寿赶忙拾起戴在脸上,只是不巧在钱瑶面前暴露了面容。
许长寿将钱瑶扶起之后,提着剑朝方才那间偏房走去。
推开破旧不堪的房门,锁链吱吱作响,眼前的一切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稻草,除此之外还有数件钱家家丁的衣服。
许长寿谨慎地朝里屋的角落里走去,地上皑皑白骨,全都是些不幸落于妖孽之手的无辜之人,皑皑白骨之中,骨头各有大小,想必还有很多无辜的老人和孩子。
许长寿用剑扒开地上的稻草堆,一片雪白的妖卵映入眼帘。
“是那蝶妖的后代!”
许长寿旋即从怀中取出一张不久前从小塔那里获得的镇妖符箓,捋顺符箓,然后贴在那蝶妖的妖卵上,许长寿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挥剑刺破符箓,片刻,符箓燃起一团红晕的灭妖神火,瞬间将那雪白妖卵焚烧殆尽。
许长寿这才长舒一口气。
半盏茶的功夫,许长寿推开破旧的房门,走了出来,看了眼周遭,只见钱员外扶着钱瑶并几名家丁立在那里,看着眼前提剑斩妖的黑衣人。
兴许是因为妖物被除的缘故,原先病怏怏的钱瑶现在似乎面色红润,精神不少。
正待许长寿纵身一跃,跨上钱家高墙准备提剑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些许话语:
“恩人今日帮了我钱家大忙,何不留下让钱某和小女尽尽地主之谊?”钱员外冲高墙的蒙面人大喊。
许长寿回应道:“斩妖除魔,吾之本分!”
“恩人可愿留下姓名,日后相见,也好答谢?”
钱瑶走到钱员外身前,冲许长寿询问片刻。
许长寿咧嘴一笑,“鄙人姓许,至于本名,不提也罢!”
话未说完,许长寿便离开了,消失在钱家父女眼中……
约莫两日过去,许长寿坐在长平街上一处酒作坊前。
喝着烈酒,哼着小曲。
“小二,上酒!”
“客官,今日不巧,小店又要打烊了!”小二走到许长寿面前微笑片刻,许长寿抓起碗里的花生冲嘴里扔了一小撮,然后放了几枚铜钱在酒桌上,便提着剑离开了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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