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寿一瘸一拐地走在京都城内的大街上,忍受寒风刺骨,北风烈烈……
“公子,可要算上一卦?贫道看你眉角微皱,莫不是人生受挫,锐气消减,可是不祥征兆!”
路旁一个算命先生走出来拦住许长寿的去向。
“我不算命,别拦着我!”许长寿大喝一声。
“诶!年轻人,心高气傲的可不是好事,常言道:莫生气莫生气,气死人无人替嘛,今日若是算得不准,贫道不收你的钱也就是了?意下如何?”
许长寿觉得现在也没有人催他,不如求个吉兆也是好事,反正给不给钱又是另一回事。
然后坐到算命先生对面的长椅上。
“这就对了嘛!”那道人摸摸自己的胡子,然后对坐在许长寿一侧,然后看向他。
“贫道清平山道人,法号清平。”
“公子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诸如人际受挫之类,贫道看你脸色暗黄,想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言表的事情。当然,你也不必说出来,贫道自知。”
清平道人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许长寿的心坎上。
今天他刚和人起冲突,那两名没事找茬的家丁,口舌之争尚不在心上,但被人横插一刀确实给许长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虽然他身怀镇妖宝塔,恢复速度快于常人,但骨肉之痛是不可避免的。
许长寿点点头。
“贫道略有法力,可绘制迎神驱魔符箓,可助你摆脱杂念,只需六枚铜钱,此所谓六六大顺嘛!”
“没钱!符箓就算了!”许长寿果断拒绝,这样的推销手段自己上辈子不知道见了多少。
“诶,别呀!老夫好歹也是清平山的道人,这符箓还是信得过的,莫不是怕我讹你不成?”清平道人解释一番。
“若是驱魔符箓不要,姻缘符箓你可要得?贫道虽不是月老本尊,但向来看人很准,公子近日必有一番因果!”
许长寿假装哈哈大笑,清平道人也跟着笑了两声。
“笑话,我都单身二十年了,你这不是挺搞笑的嘛!”
话是这么说,但许长寿这心里,还是非常渴望一段姻缘的,尽管上辈子自己好歹娶妻生子,但都是父母强求,至于喜欢不喜欢,他都只有点头的份儿。
“得了吧!你个道人,还能帮人求姻缘,不是挺搞笑的?”许长寿俨然觉得莫名其妙。
“公子若是不信,自行体会便知。有些东西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道长,你就别画大饼了,我自己什么样我不知道,都单身二十年了,你跟我说要脱单?”
清平道人对这样的话表示听不懂,但他能感觉到许长寿并不是太重视。
“行吧!若是你不信,我便卖予他人,符箓而已,不过身外之物,真实的东西,还需要你自己体会。”
许长寿觉得这般唇枪舌战倒是让自己舒畅不少,起码心情上好多了。
拜别清平道人,许长寿准备赶回王府。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年轻人,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罢!”
话刚说完,原先大街上的算命先生竟奇迹般消失了,地上留下几片嫩叶,城外远处的十万大山里,传来砍柴工大声歌唱的声音……
京都,王府,后院。
夕阳垂暮,夜幕降临。
许长寿回到王家,一眼便看见伫立在王府大门前的妹妹许馨。
“小姐,咱回去吧,今天寒衣沐休,公子兴许在外喝醉了!”胭脂扶着许馨一道伫立门前。
“你先回去,我再等等!”许馨对着双手哈着热气,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小姐,该关门了!”守门的杂役低声说道。
“再等等!”许馨急促的声音叫人同情。
杂役无奈叹气,重新站在一旁一同等候。
“诶,公子回来了!”胭脂高兴地扯着许馨的衣服。
许馨看不见,只能隐约听到脚步声,一个人正在向她靠近。
“丫头,生病了还往外面跑?”许长寿旋即看向许馨。
“病早好了!”许馨骄傲地说着,然后只见她摸索着紧紧攥住许长寿冰冷的手,兄妹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哥,你的外衣呢?”许馨转而摸着许长寿单薄的衣服。
许长寿没有说话,只是说不小心落在镖局了。
可今天不是例假吗?许馨意识到许长寿在骗她,但她还是不愿揭穿。
“回头我让张姨给你重新做一件!”许馨赶忙攥着许长寿的两只冰手,冲他的手心里不停地哈气。
入夜,许长寿回到厢房,丫鬟胭脂送来一碗姜汤,许长寿随意喝了便睡了,原因是明天有趟特别的出镖任务……
东边熹微,太阳高升。
许长寿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换上镖头的行头一早便出了门,不得不说,这身镖头的行头还挺合身,主要还是便装,便于押镖时应对突发情况。
从马棚里牵了马匹,提了贴身佩剑,从王府后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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