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不愿让雪皑在外面久等,便说:“好吧,我们先出去吧,有话以后再说。”云涛了然,低身行礼:“是!王上。”“在外人面前不用行礼,称呼我为主子就行,免得别人怀疑我俩的关系。”云涛自言自语:“主子还不是让人怀疑?”凌寒冷声说:“你在质疑我?那该怎么称呼?”
云涛嬉皮笑脸地说:“主子您是顺风耳吗?我说得这么小声您也能听得到!在这里可以称您为老板或董事长都行。您喜欢我叫什么呢?”凌寒对性格大变的云涛有点儿不适应,他冷下脸来,说:“随你怎么叫,只要不被人怀疑就行!”云涛吐吐舌头,说:“是!主子!不!老板!”
凌寒见他这样,有点哑然失笑,但为了维持威严,故意绷着脸说:“你尽快安排好我在这里生活所需要的用品。”他停了一会,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不用告诉王妃我已经有了住的地方。”他心想:雪儿现在还没记起我,要是我有了房子,她肯定会赶我走的。我离开了她的家,还怎能跟她朝夕相处?还怎能让她重新爱上我?
云涛心领神会地笑笑,点头如捣蒜地说:“属下明白!您放心好了,我不会破坏老板的好事的!”凌寒有点尴尬,连忙转身走出内间。
雪皑在一枝金玉籫前静静地注视着,那是一块用羊脂玉雕刻,造型非常精美,凤的尾部镶嵌在金棍内。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挽籫的女子带着夏季的清凉、摇曳的风情,款款向她走来,她的脑海中浮现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仿佛间,她觉得这女子有点面熟,似乎看到了穿着古装的自己。雪皑有点神情恍惚了。
凌寒悄然走近,见她望着金玉籫出神,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宁朝时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心情愉悦不少。他想:原来雪儿并没有完全忘了他,冥冥中她还记得属于两人的物件。他向云涛一招手,云涛立马走过去,打开柜子,抽出放着金玉籫的盒子,双手恭敬地捧到雪皑面前,说:“雪小姐,这是老板送给你的礼物!”
“老板?哪个老板?他为何要送礼物给我?”雪皑一脸的不解。凌寒瞪了云涛一眼,低声呵斥:“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是让你拿出来给我!”云涛连忙把金玉籫递过去,然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默默地退到一旁,当自己是个隐形人了。
凌寒温柔地看着雪皑那白净的脸,说:“那是我在宁朝时送给你的定情礼物,你还记得吗?”雪皑有点茫然,有影像在脑海闪过,但又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她用力地想,但又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眉头紧皱,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凌寒见此,心疼极了,柔声说:“好了,别想了,也许过一段时间你会自动想起来的。”
他拿起金玉籫,说:“来!我帮你插上。”“不!太贵重了,我受不起。”凌寒摸摸她的头,说:“你受得起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雪皑愣愣地站着,看着他走近自己,把自己的长头发挽得一个发髻,插上金玉籫,然后看了看,满意地笑了:“你看!多美!”
云涛适时地把一面大镜子捧到雪皑面前,又低头退下。雪皑望着镜里的自己出了神,那镜中的绝色女子真的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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