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用尽真心换来的竟然是一句纠缠不清?
闻清野腥红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令人胆颤的力量,愤怒将他整个人完全围绕。
看着宋梨初冷静又平淡的模样,他彻底寒了心。
声音冷漠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悲伤和压抑的嘲讽。
“你就这么急着划分界限吗?”
宋梨初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可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既然他都已经主动提出离婚,她还有什么理由赖在他们家,还有什么资格以闻夫人自居,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要还的,不是吗?
长痛不如短痛,宋梨初咬了咬牙,抬头与他直视。
“说清楚对谁都好,以后男婚女嫁,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这样不是挺好!”
看着她平静地说着一句又一句戳他心窝子的话,闻清野强行压着心底的火和痛苦,人往后退了一步,主动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面上已经没了任何表情。
声音带着几分极致的冰冷。
“说清楚是吗?行,你不是要还钱吗?我们就从这里开始,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完?”
宋梨初低了低头:“我不知道,但我会尽量还,绝对不会欠你的!”
“尽量还?呵,那你打算还到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我……我不知道,但是……”
“不知道?不知道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凭什么要跟我划清界限?还是说从最开始你跟我结婚,你就是奔着要从我这儿捞钱回家的目的?现在目的达成了,就想着功成身退?”
“我没有……”
宋梨初颤抖着双手,近乎咆哮地否认。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冷漠的语调几乎让宋梨初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痛苦。
临近崩溃边缘的宋梨初,眼眶中布满了红肿的血丝,滚烫的眼泪如瀑布般涌了出来,不管她怎么忍,都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无助。
闻清野就这么看着她,心如刀割。
昨晚他在韩鹏家寄宿,听他念了一晚上的经,叫他不要跟自家媳妇儿过不去。
夫妻哪有不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他是个男人就该大度点。
只要对方没犯原则上的错误,就算思想上犯了,只要人还是他的,慢慢磨,迟早能让她回心转意。
更何况对方与他成婚两年就跟守活寡一样,他不在家时,家里大小事肯定都是她媳妇儿在操持,到现在也没出什么大事儿。
就凭这点,他就不该跟她去计较,如果他真这么执拗下去,那他俩迟早得完。
听完韩鹏的话,本来他已经打算跟她既往不咎,想好好跟她过下去。
可谁知道,她不仅铺好了后路,甚至连离婚后的住所问题都已经在谋划中了。
他现在真的在怀疑,当初她突然来这儿上班以及非要去考医生,就是为了在跟自己离婚做准备。
有了工作,哪怕他俩离了婚,她也依旧有收入来源,不至于身无分文,虽然他从未想过真的跟她离婚,但显然,她有这么想过,并且正在付诸行动。
可她似乎算错了一点,他的能力远超过她的认知。
要是他不想让她在这儿上班,但凡他打声招呼,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任何人敢给她工作,她真有可能就此活不下去。
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
可他舍不得,从娶她的那天起,他就没想过会跟她离婚,就像韩鹏说的那样,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其他的,他都能忍。
可为什么,她连这点都要想要跟他断了。
跟他在一起,真就让她那么痛苦吗?
痛苦到,她不惜将自己主动送给别人,也在所不惜?
闻清野眼底染着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眼底的戾气显而易见。
今天本就受尽委屈的宋梨初,被他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一次又一次的怀疑,忍了一天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大颗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落,身体颤抖着仿佛摇摇欲坠,用尽全身力气冲着他嘶吼。
“明明是你提的离婚,明明是你同意的离婚,什么都是你说的,现在你又说我没资格说这两个字,凭什么啊!闻清野,你讲不讲道理?”
“是我不讲道理,还是你蓄谋已久,你心知肚明!”
已经濒临崩溃的宋梨初,听着他这句质问,委屈直上心头,眼泪不断往下流,已有些嘶哑的声音再度加大了一个量:“我蓄谋了什么?”
闻清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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