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
他好像是冤枉她了几次,“对不起。”他更好奇阳阳现在的状态,“阳阳现在好了?”
江拾月摇头,“还没完全好。不过前两天我带他去医院复查。大夫说阳阳现在正渐渐恢复正常,不过因为智商和性格的原因,他即使恢复正常,也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嗯……就说话和行为看起来会比较早熟。”
像个历尽沧桑的小老头一样。
其实路征还说,江拾月创造了一个奇迹。
“你明天……”陈山河刚开口想起江拾月明天还有事,改了口,“等过两天我带你们娘俩去找个好医生再看看。”
江拾月没多想,“嗯”了声。
“那我先带阳阳回大院,你未来几天有的忙,就不让他打扰你了。”陈山河说完招呼阳阳离开。
阳阳看了看陈山河,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江拾月身边,双手抱着江拾月的腿。
态度表达的明明白白:他要跟着江拾月。
陈山河:“……”
竟生出养了个小白眼狼的感慨。
三年来他既当爹又当妈,江拾月抱都没抱过阳阳一下。
爷俩才分开不过个月余,他就叛变。
陈山河和阳阳都是一样的犟种,谁也不肯让步。
眼看天色渐晚,还是江拾月让步,“这样吧!我把你们父子送回去,明天早上我再回来。”
陈山河别无他法,只能点头。
一般的小孩耍赖皮揍一顿就好,可阳阳不是一般的小孩。
如今的阳阳已经不是他离开前那个阳阳。
夏天,昼长夜短。
一家三口赶回大院时,太阳刚刚落山。
陈山河把车停在拱门外,想先送江拾月跟阳阳回家再去营部报到。
江拾月一手牵着阳阳,一手拎着一些水果和从制衣厂食堂打包回来的饭菜。
陈山河则从后备厢搬下江拾月跟阳阳做的冰桶和一大麻袋硝石。
三个穿军装的青年并肩站在拱门下方,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明显是故意而为。
江拾月以为又是原主结的旧恨,刚想翻记忆,就听见三个青年依次开口。
“呦!陈大营长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又双逃了呢!比武场上约好了等比武结束咱们私下比试一场,结果呢?才颁完奖你就跑。怎么?怕输了对不起你刚得的一等奖?!”
“什么一等奖?!一等奖是修理营的一等奖又不是飞行比赛一等奖!能一样吗?不过陈营,你好歹以前是咱们飞行大队特种小队的,怎么来地面以后学会当缩头乌龟了呢?我们来大院找你,结果你又跑了,我们在这等你一下午了,你不会还跑吧?”
“你俩怎么说话呢?!当着嫂子和孩子的面也不知道给咱们陈营留点面子!陈营那是逃跑吗?那是战略性撤退。”
江拾月皱眉,最后这人乍一听像是在帮陈山河说话,其实同样是阴阳怪气。
陈山河对这三个人的嘲讽没什么反应,掀了掀眼皮,淡声问:“姚腾飞,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应该知道私自离开大队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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