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丧着一张脸的女人,叫周玉。出身名门,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家千金。三年前跟傅景言结婚,只是外界一直都传他们是形婚。只有婚姻的名,却无实。
而这几年,周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光辉不复从前,谣言更传她和傅景言要离婚了。
如果夏棠知没有睡错人的话,那她跟周玉的确就是对头。
周玉皱眉,“大嫂?”
“我是傅时安的朋友。”夏棠知笑笑,一双眼明亮澄澈,“傅大哥是为了帮我才……”
“什么大哥大嫂?”听了夏棠知的解释,周玉的态度没有变好,反而是更差了,“凭你也配?”
夏棠知:“……”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傅景言走过来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视线缓缓的从夏棠知举着的手上移开,落在了周玉脸上,“周玉,这是时安的朋友。”
算是一句解释吧。
但周玉看着他,却是一声冷笑,“世风日下,傅景言,连这种货色你都能看得上了?”
“周玉!”傅景言的声线沉了沉,温润的脸上早就没了半分笑意,“我再说一遍,夏小姐是时安的朋友。”
周玉点点头,“了解了。”
她起身,拿过包包,冷笑着看了一眼夏棠知,抬脚走了。
“抱歉。”傅景言跟夏棠知道歉,“让你难堪了。”
夏棠知摇摇头,“没事啊,我可以点餐了么?”
“当然可以。”
傅景言端起茶杯,却正好瞥见窗外一驶而过的黑色汽车,他喝着茶水,眸底掀起一丝波纹。
车内,傅时安一脸郁色。
离开球场后,他没有马上走。而是去套房冲了把澡,把夏棠知撩起来的火都浇下去后,才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来。结果助理等在门口,汇报说夏棠知没被赶出去,是傅景言出手阻止,把人给带走了。
车刚驶过餐厅,恰好就看见了坐在里面吃饭的两个人。
傅时安的脸色更阴沉了。
开车的司机也看见了,说了句:“是夏小姐。”
傅时安长眉一蹙,“你也想下去跟他们吃饭?”
司机噤声。
——
接下来的一周里,傅时安还是没来找夏棠知。
夏棠知去他经常去的那些地方,无一例外都被拦在了门外。
傅时安这是防死她了。
兜里的钱越花越少,那头又联系不上,夏棠知没办法,只好先想办法搞钱。
总不能大鱼没钓着,再把自己给饿死。
夏棠知大学没毕业就被开除了,除了脸蛋和身材,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正经技能,就剩一个了。
偌大的琴行里,音乐声仿若空山清泉,幽幽的流淌。夏棠知坐在黑色的钢琴前,纤细的手指熟练的摁过每一个音键,所过之处,便谱成一曲唯美的钢琴曲。
她弹的忘我,情感仿佛被混杂在了曲子里,每一个音律都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变得生动立体起来。
不知不觉间,周围围了不少人。
夏棠知摁下最后一个音节,直到最后一丝余音都消散干净,周围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弹的太好了。”
“这曲子很好听。”
夏棠知牵起黑色的裙摆,像一只黑天鹅,优雅的弯颈,享受这片刻的真实自己。
琴行经理当即决定录用她,可这时候人群中却走出一个女人,扬声道:“这个琴师我聘了。”
夏棠知转眸,待看清楚来人,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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