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伙的局面不比他好,被狗白弄成幅瘆人模样——见其身上锦服各处被撕扯破烂,其内撕裂的皮肉不断溢出血液浸染周身,可谓是两两“相得益彰”。其人当是十分急怒、恶恼于这狐狸,残杀之念愈渐攀上心头。
此,自是被那灵性的狗白察觉到,强烈的恶念敌对,致使它猛地狠毒攻击。见狗白疾窜于其头部,利爪用力挥向其眼睛,又瞬乎回掏出来,一瞬间将其一只眼睛给活生生撕扯出来。
这人刹那间感到左眼一黑,钻骨般的疼痛顷刻入脑,心中震悸,凄惨的嚎叫声顿时响彻天地,紧接着单手匍匐于地上,一只手抵着冒血的左眼,不断的失声求助。
这般凄嚎自是将周围的人们惊动向这边赶来。与伍何僵持的人,听到同伙突然凄嚎,本就紧绷骇怕的心中兀的昏震惊神,竟分心向同伙猛瞥去。
他一眼瞧得宛如遭受酷刑的同伙,和旁边在吃着什么东西的白狐。这幅诡异的画面让他不明所以,脑中空白悚然,一息间还未生出什么思绪,伍何的狂龙直拳结实的打上其脑门。
伍何满腔怒杀情志,不似这人分心,而是丝毫不松懈,刻心于攻杀。那人脑袋吃得这招长拳,顿时心神一荡,眼口一松,身形架势失衡。
可谓一招失误,满盘崩溃,收不住的溃势使其要害全露出来。伍何紧“咬”着其溃败的身形,脚上发力向外踹击这人失力外曲支的腿。这一狠毒的猛踹,致其腿外曲几近翻转,向后倒的趋势因这一踹击飘滞一刻,才复倒下去。
其人受两次毒击却没发出凄嚎,仰躺于地上五官溢血短促喘息,脸是幅飘忽呆愣的模样,好似被伍何一拳给打坏脑子一般。
即便如此,伍何并未停下,他的怒火反是个燥而腾升的势头。伍何压上去,用手将其头部半转,死扣于地面,对其脖颈处,提手便要再度毒打。
那人飘忽的眼睛从伍何手缝中瞥得伍何盛怒的色态,脑内恍惚,兀的浮现起以前被他欺压之人的样态。那些人不也是这副神态吗?只不过那些人迎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欺侮、压迫。这时他才明白这份盛怒原来是此等的令人惶恐心骇,如此的让人胆裂......
“爹......爹!爹!!”
被身死的恐惧笼罩,这富子弟本打得浑荡飘忽的心智,此刻崩溃开来,像他记忆中某个悲惨的孩子一样,哭叫“爹”开来。
伍何为之一愣,手中传来一股热流。他哭了,他怕了,他在求救。但......如何?
‘嘿?’
听得他的妄言,伍何脸露出凶狂之色,生杀怒意犹涌,紧咬的牙齿中蹦出几个字:
“你爹要你死!”
伍何握拳猛向下砸去,死盯其颈部,欲要击穿砸断,血肉崩飞。此,伍何好似入魔一般,执念不达怒火就不会消渐。
千钧一发,听一声大喝随微风袭来,伍何临近的拳头陡然被止停,浑身气血似受到诡力妖作一般,滞怠松轴,整个人像是枯黄的叶子被这妖风轻飘飘的从那富子弟身上“吹”开两尺。
伍何被怪力“吹”开,身中气血的涌动被这荡身怪风给乱、反、冲、滞,造成大量不适错乱反馈给心神,但这也使得他控不住的怒意暂时有所牵制,回过些神来,因此其站起身后并未继续狂然求执。
伍何起身停下来,周围便动起来。村人、普阳来人都扎堆到场。村人们瞧得那两普阳来人的惨状和伍何怪异的神色,便是极为惊急,连忙上前将伍何护住询问。
村人们不知道伍何是个什么情况,都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着伍何这儿发生什么了,可伍何现身中冲滞不断,心脑受其所累泛着疼悴,张口闭口说不甚清楚,一幅难受不得解脱的模样,让村人们更加着急。
那两人的惨状自是让那些普阳来人更为震惊,在中年人的指示下将他们安置好后,便是开始面色各异的议论开来。
“小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中年人见两边队伍各自乱作,便平易的发声向伍何问去。其声似有魔力,流而贯耳,即使现场十分吵闹,也一字一句的传进了人们耳中。听得此话,人们自是停了下来,都看向中年人。
“杀坏人,怎么了?”
伍何凭着得以缓回的神绪,鼓劲儿压住身体的不适,紧绷难受的心脑,面色厉沉沉,短促的铿锵一句来回答这中年人。
此般持着凶横强理的神色,周围人都为之一愣。在村人眼里这与平日里老实亲和的伍何可不是一个人,但村心所向伍何,村人们仍是信任他,欲从伍何口中听得更多言论来袒护他。
伍何这幅不善的情形,中年人知是怎么回事。伍何被他灵气冲身,其血液的流转、五脏六腑的亨通自是受到扰乱,便导致心神不稳,多少有些把控不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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