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何的叫喊声传荡开。奶奶本苦着脸蜷缩于角落中,在听到呼声后脸色陡变,忙从躲避处出来,浑浊的眼睛瞪着声音方向,脸兀一横便小跑过去。
奶奶回到家前,一眼看见门旁垂头坐着的伍何,自然他的惨烈伤势也是看着的:
“孙儿?”
奶奶眉头紧拧,瞪大双眼,既有惊讶,又有心伤。
“婆......”
伍何抬起头转向奶奶,短促的回应一声,累不言语,脸色些微硬淡。
奶奶得到回应后,急忙上前将伍何扶起进到屋中去。奶奶虽已年老,但身子骨与同村老人较之硬朗,这得归功于她身上飘忽难测的疯病,使其常常东跑西逛上聊下拜越来越精神,好似倒过来活一般。
奶奶帮伍何矫正手骨,把伤口缝针处理也只是留些汗。处理得当,伍何没等奶奶开口诉愁先声询问:
“婆,爹娘他们还活着不?”
这是伍何心中最迫切的问题。
“哎——!乱得狠哩!他们和其他人被野牲口追得到处跑,杂成锅热粥!大伍叫去石洞躲去,陈媳跟着村长那群人从村西口跑了。”
奶奶唉声怨气,双手摆动,声形并茂的说出她所
经历的乱象。石洞、平川?伍何浮动出一些记忆。
终得爹妈的线索,他心中得以安慰,即刻有了方向,准备今晚过去就前去石洞。
“婆,你怎么还在这?没人带着你吗”
伍何不解奶奶为何还在这里,难道没人管她?
“你是不知道呀!那黑色的雨就是季娘娘的泪,我可在雨中看见她的巨影了,那些雨就是她流下的哇!”
伍何听得季娘娘这词眼,一股无奈感顿时生出,脸色陡然似老人样沧桑起来,奶奶并未停口:
“那些野畜牲被季娘娘惊得跑了,我们跑什么?它们可是坏得狠哩!想把我们吓走没人承拜季娘娘,让季娘娘伤心。”
奶奶什么事都能和季娘娘扯上关系,前几年还好些,现在只要有什么动静,首先就是季娘娘,这使得伍何在无形中对季娘娘生了抵触情绪,即便季娘娘是村人甚至城人都念叨的神仙。
看着滔滔不绝的奶奶,伍何烦躁弥生,但并未阻止她。奶奶或许发疯对他娘不好对他爹无端苛责,但从未为难过他,一枚传下来的金饰都是直接给了伍何。
所以伍何无奈的由着奶奶继续说:
“哎!伍桐那龟儿想将我也拉走去石洞,真是大劣不道,怎能让季娘娘寒心,我给了他几棒子把他打开,藏起来......”
奶奶越说越起劲,也不知是究竟发疯了还被刺激的。伍何实是没有听下这胡言乱语的想法。他以前有对奶奶说教的想法,也确实试过几次,但每说到激烈处,奶奶都是欲打而叹,后连连摆头。
换作伍何爹,就是棍棒上身了。因奶奶的特例对待,伍何小时对她的怨意也是随着逐渐成长的身心而消减。
奶奶说了好会,停了下来,看向伍何一脸认真的的说:
“孙儿,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你得去找他们和他们在一起,这有婆一人参拜季娘娘就够了。”
伍何一愣:
“婆,你得和我一起走哇!让你在这干什么......”
“你不明白,孙儿,都走了,季娘娘就要真发怒了,她会认为我们是不诚之人,从而降怒我们,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
奶奶顿了一息:
“我也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季娘娘的安排,从老伍死后开始考验我,只要我一直怀着诚心,我就能死后去季娘娘那。”
伍何听得这些更加疯颠的言语,低下头去,丝丝恼怒生了出来,这不仅是恼怒奶奶的疯语疯行,还有那从小听到大的季娘娘,奶奶真是三句不离她。
尽管恼怒,伍何最后还是只能息气,这其中不仅是残气的压调,更是无可奈何——诋毁季娘娘?说道理?只会引起奶奶强烈的反弹。现在伍何感到莫名的疲累,不仅身上传来疼痛,还拿奶奶全没办法。
伍何望了望窗外,正是深夜时刻,索性就先别管奶奶,明天强拉着奶奶往石洞去。
伍何回到自己房间,思索着明天的安排,走到床前准备休息,看见躺在床上的欢雨顿一下,退了出去,走到爸妈的房间,躺上去,几息间睡了过去。
过日,伍何醒来,双手竟已恢复的差不多,只些微麻木,身上的伤口也没昨晚那么疼。如此想来身体怕不是像书中所说的,经历奇遇后脱凡人仙?
伍何实没没心思来管这些。想起昨日的情景,仅一只发疯的坚树猴就快逼死他,要是多来几只或是遇上同般疯魔的大型兽类,恐怕就得丧命。
但愿这些凶猛异常的兽类都跑出去了,没像这只坚树猴样被留在阴沟暗角。伍何走出房间却没看见奶奶,还在睡觉?倒是看见欢雨。
伍何的认知中,欢雨昏迷的时间赶有两天两夜,现在看见醒来的欢雨,伍何当是满心欣喜。欢雨坐在窗旁看向窗外,伍何轻呼欢雨,急上前去,欢雨听得呼声转过头来。
她安静的看着伍何没有说话,双目在伍何包扎的伤处间飘移,淡然的神色忽地转变,由怜惜缓变为迷蒙。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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