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龄人,黄叙心中明白刘琦想要做什么。
他也能理解,大家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人,喜美艳风韵之女,此乃常理无可厚非。
不独独刘琦喜欢女人,黄叙也喜欢。
不过喜欢归喜欢,然论及撩女的本事,黄叙着实是差的太远了……
第一天登门拜访就要住宿在人家,以黄叙目前的见识,根本就理解不上去。
他心中想的是……少君是不是未免太过托大了?
黄叙面露怀疑之色。
“不信?”刘琦微笑道。
黄叙略作犹豫,最终很肯定的道:“不信。”
黄叙的表情刘琦感觉有点熟,后世时不解风情、凭实力单身的直男癌,好像普遍都这德行。
刘琦心中闪过一个猜想。
“黄兄……莫非从未亲近过女人?”
这话直中命脉,将黄叙羞臊的面如重枣,好像被泼了狗血一样,若是在其面庞上划上一刀,估计血浆子都能直喷出来。
这哪里是黄忠的儿子?说他是关羽的儿子也有人信。
刘琦的目光还是非常毒辣的。
黄叙自打懂事以来,就跟随黄忠学习弓马刀戟之术,后年纪长大了些,就仗着一身武艺四处惹事生非,废人手脚。
被黄忠抓入军营后,他更是每日跟县城中的军汉厮混,身边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怎么接触女人?
“末将……与女子,确实少有交集……”
刘琦很是同情的看着他:“黄兄双十年华,正是人生之春,如何不知女人滋味?这未免有些太冤了。”
黄叙要面子,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本事不行。
他挺起了胸脯,傲然道:“无妨,末将毕生所愿,便是学景桓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看着黄叙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刘琦根本没法憋住乐。
这臭小子,自己跟他抛心挖肺的说真心话,他却跟自己在这吹牛?
“黄兄,南匈奴已降汉,不用汝去灭了……吾想听实话。”
黄叙被刘琦揭开疮疤,颇为羞臊,他无奈地长叹口气,道:“其实是末将少时习武,整日接触的都是粗鄙男,实不懂取悦女子之道。”
刘琦闻言恍然,原来是个小直男。
“黄兄不必气馁,今后跟在琦身边,这男女之事吾一点一点教你,定不辜负黄兄这大好的年华。”
黄叙听刘琦话说的玄乎,表面上虽然不想反驳,心中却有些不服气。
少君虽胸有大志,精通谋略,但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男女之事,他未必就见得比我高明多少。
但很快,黄叙就被这个想法打脸了。
蔡氏别居的门打开了,精心打扮过的蔡觅走了出来。
她今日红唇薄脂,眉目清晰,其貌竟也是精致如画,尽显风韵。
“少郎君,怎么不进去坐,偏要站在门口?”蔡觅诧异地问道。
“这附近景色别致,弟弟特意在此观看,因而不曾入院。”
蔡觅盈盈一礼,慢步走到他面前,柔声细语道:“原来是在看景色……可如何过了这许多日才来?不是说好了几日后便来串门么?”
刘琦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阿姐勿怪,襄阳城事务繁杂,最近实在腾不出空来找阿姐,却是让阿姐惦记了。”
黄叙看见刘琦这么随意的就抓了蔡觅的手,而这女人根本就没有躲避,很是自然,不由看傻了。
他们俩……好像就在蔡瑁的生辰上见过一次吧?
宴上匆匆一晤,再见面时,就发展到可以有肌肤之亲的地步了?
蔡觅满面春色,欢喜地看着刘琦:“少郎君,请入内宅,觅煮上好的菖蒲酒奉与少郎君暖暖身子。”
刘琦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略作估算,随道:“吾今日来寻阿姐,这一路上见阳光明艳,泽湖之内波光粼粼,正是策马游景的好时候,咱们且勿进宅,先去云梦泽游玩一番如何?正好吾来荆州后,还没有游过此地,今日便由阿姐给弟做个向导。”
蔡觅没想到刘琦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兴致,随笑道:“也好,既是少郎君欲观云梦之景,小女子这便让人套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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