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了解过漆器么?”
这几天冉宁对“漆器”这个词可以说很是敏感,教授的话一出口,台下反应最大的就要数冉宁了。
“啊?瓷器?”
“不是,漆器,记得那次说动画那边有个同学请假,就说是什么过敏。”
讲台下的众说纷纭正中教授下怀,狡黠一笑后终于打开了大屏幕:“没关系,问题不大。”
“漆器有五千年历史,如今的设计没有……”
“谁说中国没有奢侈品,只是你买不起。”
“百里签到一两漆,或许在新时代这些技艺的存在已经没有价值!”
接连响起的声音没有一道不是刺耳的——历史系、考古系有多没“就业前途”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肯选这个系的,八成以上拼的是热爱。https://
否定这些传承了上千年的东西,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否定历史的价值,否定历史于现代“以史为鉴”的时代价值。
“教授,我觉得……”有同学没有举手就脱口而出,这个时候就算是再尊重教授,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的。
教授拒绝了这位同学继续说下去的打算,抬手示意后者坐下去:“这,不是我的观点,不是一个学史人可以有的观点。”
原本哗然一片的教室里随着教授落座互闻鼻息,都想听听教授接下来要说出些什么人生哲理的话来。
教授拿手里的触控笔戳了戳大屏,肃然起身:“但是这些或许是你们能在各大平台上看到的,吸引你们每一个人眼球,甚至被带动情绪的话。”
教授不再说什么,教室里也没了原本“嗡嗡嗡”的闲话声,屏幕上又放起了一段视频。
没有适才开屏暴击的大字幕,更没有十级美颜的帅哥美女主播“痛心疾首”的高谈阔论。
只有一刹那间灰飞烟灭的华丽。
就像是历史那样,永远的埋在了过去,哪怕能够窥见一丝灿烂,也只是文明存在过的印记。
“这个罐子就是漆器。”
“也正是这项研究,将漆器出土文物的历史向前推到了八千年前……而漆器在中华大地上的出现和使用,或许,更早。”
“漆器或许在国际上确实被认为是日本的代表,但是真正能够代表漆器历史的,只有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一万年文化史的,至今从未被腐蚀的,只有中国。”
关上屏幕,教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甚至有些看不清的行草字,流水柔畅的线条细细密密钻进每个人心里,描下四个字“只有中国”。
林沐鸢的疑问发出去半天,也不见冉宁有个回应,扁扁嘴也收起手机,学着江泠安的样子,把手锯对准画好的线。???..c0m
“怎么了?”
“江老师,我没事儿。”冉宁能发什么?无非是觉得期末快到了,催自己先注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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