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结束和文月的交谈,收起手机抬头,探身拎包站起,双眸睨向穆珩,潋滟生光。
她唇边勾勒一抹弧度。
“我有事要离开,有机会再见。”
穆珩掀起眼皮,纤长浓密的睫毛抬起阳光,肌肤冷白,黑眸不自觉微眯,不经意间乍泄凌厉。
他忽觉怪异。
穆珩对自己莫名的情绪不明所以,甚至有些羞恼。
于是,穆珩对着忆慈的笑靥,脸色更冷,刚想张口说些警告的话语时,忆慈已经转过身,朝病房外走去。
“……”
不是。
她眼里真的没有他吗?
她这样怎么做得好商业间谍?
穆珩盯着忆慈的背影,哑然无声,直到病房门‘啪’的一声关闭,他才回过神。
盛夏在都市的痕迹,是一串串树下阳光映耀,是一汩汩泉中流水嬉闹,更是一支支甜凉冰糕入喉。
“许忆慈!”
“这已经是你吃的第三支冰糕了!”
“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演员的自觉?”
“你知道冰糕的热量有多高吗?”
“你……”
忆慈坐在墙角的小马扎上,毫不客气冲蓝天白云翻了一个白眼。
文月风尘仆仆,防晒衣防晒裤防晒口罩,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甚至手上撑着一柄长伞。
唯恐被阳光照到一分。
忆慈不疾不徐啃着冰糕,打量文月一眼,对上文月脸上的墨镜,唇边笑意含着浅淡恶劣,“你兼职去做了木乃伊?”
文月:“……”
夏天紫外线那么强,谁不做好防晒?
文月瞪着坐在小马扎上的忆慈,汗衫搭配花裤子,知道的明白她穿得是戏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国民初恋私底下是抠脚大汉!
这要是上热搜,妥妥的塌房!
文月本就头疼的脑瓜子,此时嗡嗡的,墨镜后面的眼睛,闭了又睁,终于,她出声。
“慈啊,导演是夸你演技有进步,但是,咱审美不能退步啊。”
“是不是?”
文月好声好气,极其有耐心。
毕竟,这可是她的小祖宗!
忆慈将左手的小风扇向前拿了拿,轻风了了,慵懒恣肆。
文月挤出笑,“还有啊,你瞧你这脸圆了一圈……”
这踏马是吃激素了吗?
怎么胖了这么多?!
“我不美?”
忆慈咬下最后一口冰糕,抬手一扔,冰糕棍以完美抛物线进入垃圾桶。
忆慈素手转动,继而,是一道响亮的响指。
文月:“……”
这属实无法反驳。
而且,似乎比原来更美。
还……又痞又妖。
文月灰溜溜闭嘴,到底是没能阻止忆慈吃下第四根冰糕。
盛夏有蝉鸣,却不惠及都市每一处,就像阳光,盛大如它,依旧无法照亮全世界。
葱郁的树林,阳光明媚,蝉鸣声声。
“先生,我真的没有背叛穆家,没有背叛您!”
满脸淤青的男人跪坐在地上,眼睛布满惊恐,红血色充斥在眼球中。
男人全身颤抖,紧紧盯着距离他两米的穆珩,活像是在看死神。
男人死死挣扎,整个人像是被从水中打捞起来,冷汗浸湿衣裳。
惊恐至极。
穆珩坐在轮椅上,懒懒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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