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越想越糟糕,就怕这件事搞砸了,迁怒于他。
救命啊,早知道这么倒霉,今天不来就好了。
倒霉的列车,不要载上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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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金太子,你赶紧哄啊!道歉啊!
赵公子一直瞅旁边,拿眼睛暗示,急的搓手搓手。
最后,他压低声音了说:“太子,哄哄你老婆不丢人。这事我肯定不跟别人说,我保证,我发誓不会说出去!你快点!我求你了!”
行吧行吧,确实该哄哄了。
金太子终于收起戏谑的态度,站了起来,屈尊降贵的解释一句:“好了,子衿,别生气,玩笑而已,真的不是恶意。”
秦子衿也站起来,很淡然的点点头,表示接受了。
虽然只是一个浮皮潦草、毫无诚意的道歉,她也表示接受了。
但是,她的脚步随着他的靠近而后退。
金仁贤到她旁边的时候,她转到了桌子的另一面,和他依旧形成对面、对峙模式。
她不许他靠近,更不许他触碰自己。
“仁贤哥,你请坐,你的意思我听到了,我也接受了。当年的那几颗樱桃,虽然酸涩,但我确实觉得挺好吃的,也挺高兴的。我很感谢你,有些话提前说出来挺好的。”
她微笑,全程用英文说,就是让金夫人也能听懂,大家都能听明白。
“5年的时间,我们都在成长,也都在变化。年少时,或许不懂婚姻的意义,听从父母,糊里糊涂的就定下来了。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的性格、习惯、癖好都不一样。你随意开的玩笑,我理解不到笑点,很难配合你笑出来。我呢,心理不成熟、也幼稚,我离不开家,离不开父母,想到如果结婚要嫁去h国那么远,不能每天见到爸爸,我就受不了。”
“阿姨,对不起,到现在我才想明白这些问题。很抱歉,耽误了仁贤哥5年的时间,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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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始末缘由,通过几个人之间的对话,金夫人基本明白了。
儿子肯定理亏,否则他能服软才怪呢!
再看看,秦子衿的涵养和格局,金夫人更喜欢她了。
就因为儿子脾气不好,金夫人才希望他能找一个温柔懂事的伴侣,多多包容,相爱一生。不要每天都大闹小吵,针锋相对、互骂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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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仁贤傲慢惯了,从小到大不会道歉,此刻已经是破例了,屈尊降贵了。
“子衿,樱桃的事,那时年少顽皮。为表示弥补,我送你一座樱桃庄园,种满各种樱桃,年年带你去采摘,好不好?”
“满园的樱桃,不会有一颗是甜的,我不想吃。仁贤哥,谢绝美意,以后遇到合适的心意人,你和她一起去采摘吧!”
金夫人说:“子衿,在气头上不说这些了。这几天,我们都在浙市,让仁贤上门道歉,你们好好谈。”
“阿姨,我没有生气,真的不生气。”
她温温柔柔的笑意,提着茶盏,给金夫人的杯盏斟满,又给金仁贤和赵公子也斟满了。
“仁贤哥平时都很忙,不好再耽误他时间了。这次过来参加我爸爸的寿宴,远道而来,非常感谢!阿姨,洛阳城的花开了,这两天我陪您去赏牡丹吧,就咱们两个。婚事不成,情意在,以后有机会我去h国了,一定去您家里拜访。将来仁贤哥结婚的时候,告知一声,我们全家都会去祝贺,送上真心的祝福。”
芳华佳人,温柔似水。
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笑容,但是态度决绝,骨头钢钢硬!
不嫁!
不嫁!
怎么说都不嫁了!
赵公子急需将功补过,帮忙出主意,手把手教学:“诶,她这脾气挺犟啊!你得拿出点诚意,你就说你喜欢她、真心真意想娶她,离不开她!我教你,兄弟,你就这么说,一遍遍道歉,求她原谅……”
金仁贤有点烦躁,喝口茶水,差点呛到:“做梦,美的她!”
金夫人狠狠的瞪一眼,斥责道:“你怎么搞的,还有理了?她说不生气,那是硬憋着,心里打定主意,婚事是八成得黄了。”
赵公子又出主意:“还有一个办法,找她父母谈,好好说,应该问题不大。这么好的婚事,她还能找到比金家条更件好、年龄更般配的?她父母权衡利弊,不会悔婚的。秦小姐脾气温顺,肯定会听父母的话,没事,没事。”
金仁贤轻哼一声,表示认同。
但是,在秦子衿看来,是一次又一次的轻蔑和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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