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从头到尾都不说话。

他无论是人还是心，都已经麻木。

颜海忍住胃疼，不看了，蹲在地上低声问宁昭。

ldo现在我们怎么办，把这个老鬼收了？rdo

宁昭道：ldo再看看。rdo

颜海只能继续扒着墙头看。

里面灯影重重，一个鬼活力十足，絮絮叨叨，忙来忙去，一个活人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刀不离手。

ldo老头子，你说你，做一辈子混沌，能有什么出息，以前隔壁的习牙人，穷的来我们家借米吃，可是你看看现在，都买起下人来了，我当时怎么就挑了你。rdo

ldo还好阿大随我，不随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然以后也只能卖一辈子馄饨，从这里挑到那里，还是阿大聪明，知道用兔子肉来包馄饨，你看看现在一天挣的比以前多不少。rdo

ldo老头子，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要给阿大找个嫁妆丰厚的，这样我们阿大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大。rdo

那老头在灯光下抬起了头，眼睛浑浊，道：ldo你也没有嫁妆。rdo

不带任何情绪的几个字说出来，这老太太立刻怒了，上前就去挠老头，骂道：ldo你说什么！你还有脸提嫁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能嫁给你你就应该烧高香，不然你就是打一辈子光棍的命！rdo

她死命拧着这老头，老头高高举起了刀。

ldo砰！rdo

ldo砰砰！rdo

刀砍在老太太的身上，皮开肉绽，衣服也破了，可是没有血流出来，只有一道道的黑气往外钻。

而地上的死气又步了进去，让她不至于如此快的溃烂。

颜海惊呼出声，捂住嘴都已经来不及，可是那老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举着刀，提线木偶一般挥舞。

直到老太太不再说话，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才停下了手，喘了口气，进去拿着衣服出来给换上了。

颜海看着里面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老太太，一头雾水的蹲了下来，道：ldo宁昭，这是老太太杀了儿媳妇，老头杀了老太太？rdo

宁昭道：ldo嗯。rdo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颜海的表情变得和老头一样麻木，道：ldo从此以后，什么事情也震惊不到我了。rdo

宁昭道：ldo那可不一定。rdo

她说着，站起来推开门，往里面走，那老太太的反应比老头要快的多，立刻冲了出来。

ldo你们是哪里来的，怎么踩死我这么多兔子，快赔我银子！不然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rdo

宁昭挥笔一提，一条黑线从她的皮囊之上划过，黑气顺着这一条线往外钻，而地下的死气却被宁昭一脚踩住，无法支援。

黑气流尽，老太太倒在地上迅速溃烂，只剩下一堆烂肉和白骨。

老头的神情木木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不说话。

颜海道：ldo你、你......rdo

他对着老头，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扭着头对宁昭道：ldo这怎么办？rdo

宁昭道：ldo什么怎么办？rdo

颜海道：ldo人啊，这是不是得报官？rdo

宁昭道：ldo抓谁？rdo

颜海道：ldo抓凶手啊！rdo

宁昭道：ldo你看看老头。rdo

颜海再朝这老头一看，这老头脸上依旧是麻木的神情，看着是个活人的样子。

可也只是看着。

他的身上忽然有一股血腥味冲了出来，因为满院子都是血腥味，所以颜海并没有注意到。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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