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哭得话都说不完整,南意勉强从她支离破碎的话语里提炼出信息。
宁知许和陈安歌现在正在台球厅和别人打架!还他妈是群架!
她赶到时里面形势混乱。
地下台球厅本就灯光昏暗,大白天也是雾蒙蒙的,现在一群人聚在一起,周围更是一片暗色和狼藉。
而在压根分不清谁是谁的人群中,南意愣是一眼捕捉到少年的身影。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宁知许打架——
少年穿着白色的t恤,身上已经染了不少血。额前的汗珠和血水打湿了碎发。平日里的清冷全然不复存在,他出手几乎招招狠厉拼命。
南意终于明白为什么除了不写作业不听课几乎不做坏事的宁知许会被封为十中校霸,是传闻中最不好惹的人物。
的确。
这样打起架拼起命来,谁能挡得住啊。
来的路上,唐栀在电话里说陈安歌把她关在了洗手间里,外面很危险。南意联系沈伯调几个保镖出来,估计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她站在旁边没打算送人头,只是本能地注视颜值大佬。
宁知许也注意到她了,小姑娘傻呵呵地不知道在看什么,连躲都不会。
他们两伙人都打红了眼,屋子里棍棒凳子什么的满天飞。
眼看不知哪里甩出来的铁棒朝着小姑娘方向飞去,少年眉目一凛,迅速地解决掉对面的人。
磕颜磕得上头,面对危险,南意根本来不及躲,只是应激性地用双臂挡住脸,侧过了头。
预想之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整个人反而跌进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里。
她的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铁棒重击之下,少年往前踉跄一下,下意识地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臂。
南意整个人被保护的很好,连头发丝都没掉一根。
意识终于回神,她慌乱的从那人怀抱里挣脱,转身对上少年阴沉漆黑的眼眸。
“宁知许,你没事吧?”
她现在的心情说是震惊也不为过。那他妈不是纸团打在身上,他就这么冲过来了?
少年把她往外推了一把:“你来干什么?出去!”
“我......”小姑娘刚要解释,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训练有素的一队人唬住了屋子里闹事的小混混。
南家的保镖解决这种事简直是轻而易举。
南意却忍不住蹙眉,他们真是吃闲饭的,赶在她许爷受伤之后才来。
轻松处理掉麻烦,台球厅一片狼藉之中只剩他们四个人。
唐栀抱着陈安歌哭,双腿都还是软的。
陈安歌倒是冷静的多,随便安哄了两句。
转头看跟在宁知许身后的小尾巴,他按了按嘴角的伤,轻声嘲讽:“呦,我当是谁能让我战无不胜的许爷分心呢。原来是能戳烂台球桌布的南意同学啊。”
还惦记那个破桌布呢。
南意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抬手扯住了宁知许衣摆:“走,去医院。”
少年身姿挺拔立在她面前,眉目淡漠。垂眸视线轻扫一眼,伸手拂开了小姑娘嫩白的手指:“你不是不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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