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竹的声音是空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嗓音。
就和她的人一样,处处透着惊艳,透着绝美,
妖而不媚,魅而不惑;
她就像一片汪洋的深海,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深邃,
深邃的眸仿佛探出一条黑色的蕾丝缠住每一个靠近的她的人,缠在他的脖颈上,
时而温柔拉近,时而狠心收紧,
像是海中的小船,被海浪推动着方向。
空站在水竹的房门口,不敢踏入,也不敢离开。
他曾是唯一一个潜入这片深海的人,漆黑的海底不似她的表面那么冰冷,反而流淌着淡淡的微光,如温泉般美妙。
但是现在,深海发现了他的过错,海水不再温暖,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滔天的海浪会将他吞噬。
女人的声音不再空灵,尖利的质问处处透着冷意。
她的第一句话便提起了自己的妹妹。
妹妹,对空来说是不可触碰的逆鳞,但是现在,他没资格生怒。
因为他早已将面前之人的逆鳞血淋淋地拔了出来。
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抬头,他自觉没资格去回应她的目光。
水竹瞪着通红的眼眶看着不远处那个背光的身影,自己的声音发出后便如掉入深渊的石子,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她定定地看着他,胸口因气愤在起伏。
他为何沉默,是在为自己的食言而羞愧吗?
他所承诺的保护呢?
水竹纤细的手指紧紧拽住了腿上的被单,单薄的被褥因指尖的握力而深陷,呈现出褶皱。
她想听到少年的解释,不是为了从他的口中听到道歉,而是希望他已经有所行动,有所弥补。
但少年就这样木讷地站在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好像...放弃了一样。
为什么?
既然弄丢了,那就去找啊!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干站着......
水竹眼中的愤懑渐渐被困惑所取代,这不是她认识的少年,他不该这样的懦弱。
她的眼眸尚且含着泪花,这是少有的情景。
水竹是个坚强的女人,生活的苦难并不能将她击倒,她也从未因曲折而掉过眼泪。
唯有事关水珠时,她才会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是她至亲的妹妹,也是她唯一的家人,唯一的寄托。
少年的沉默沾染了她,那到嘴边的质问也停了下来。
她看着空,看着他低下的头,慢慢地,她也将视线移到了手中的照片上。
这暗沉的仓库,比自己的房间还要昏暗,衣衫不整的少女蜷缩在冰冷的木箱上,全身上下如被打湿般带着水渍。
这情景看得她心碎,看得她几欲疯狂。
她想要动身去寻找,但自己病弱的身子连下床都费劲。
她头一次如此憎恨这样废物的自己,曾经是担心拖累,如今是怨恨无力。
于是,她砸碎了手边的一切,为自己的无力而宣泄。
她知道这样是没用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她只能等,等待那个能阻止这一切的少年出现。
照片的背面有字,从中,水竹明白了妹妹被抓走的原因。
他们抓走水珠,是为了威胁空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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