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哥,你知道取得仙人信任的方法了吗?”
凑近空的跟前,水珠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道。
从往生堂离开,他们此刻正朝着家的方向回去。
询问时,水珠还紧张兮兮地环顾着四周,生怕让路人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少女的细语在耳边响起,然而此时的空却并没有心情去回复。
“嗯。”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他从往生堂出来后,便一直低着头在思考什么。
看出了少年的神情不属,水珠抿了抿唇,也不愿多去打扰。
可是看了看如今行走的方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提醒道:
“空哥,我们还得去不卜庐一趟,姐姐的药...又吃完了。”
少女的此番话语并不需要隐蔽,但她却还是用着很轻的声音诉说。
听到了“姐姐”二字,空也是心中一动,回过了神来。
扭头迎上了水珠那略有担忧的神色,空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
知晓了真相的他,如今再面对少女纯真的感情,那种有苦难言的无力感,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藏在身后的手缓缓攥紧,他低垂着眼眸,尽量不流露任何的感情:
“嗯...走吧。”
得到了少年的回答,水珠明显地松了口气,俏脸上再次洋溢出一抹笑意。
她或许也感受到了空的心中有些烦恼。
但...少年不是一向如此吗?
...
去海港的商摊处买了两瓶椰奶,一个带给七七,一个留给姐姐。
空本想再多买几瓶,但却被水珠以省钱给拒绝了。
从不卜庐出来后,已是临近傍晚。
买了些熟食蔬果。
在空购买时,水珠在旁边不停地说“够了够了”、“买那么多吃不完啦”。
少女越说,少年越是起劲,偏要买上一大袋子。
买上少女从未吃过的点心;
买上少女从未见过的玩物;
买上少女从未穿过的没有补丁的衣饰......
空带着水珠逛遍了整个商街,把上次没有看完的商摊都逛了一遍。
不再是走走停停的犹豫不决,不再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迟迟狠不下心花钱的光看不买。
空不缺摩拉,他就像是在发泄一般,领着水珠从傍晚逛到了天黑。
逛街自然是开心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去顾忌。
水珠问空他为什么买那么多吃的,空说他自己想吃。
“那为什么给我买衣服?这么好看的衣服...穿脏了怎么办......”
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布料,水珠的眼中是难以隐藏的珍惜与喜欢。
可空却说:“穿脏了就洗,穿坏了就再买,你天天穿得那么寒酸跟在我的身边,我嫌丢我的人。”
明明是为她买了那么多好东西,可少年的嘴上却说不出好话。
但也并不尖锐,就像是...说笑一般。
听到自己被说成寒酸,水珠也是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巴。
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臭空哥。”
可她眉眼中的含笑却是始终不减分毫。
望着手中的柔软布料,她是越看越喜欢。
将少女的欢喜看在眼中。
空想要微笑,可勾起的嘴角却总是带有一丝苦涩。
瞥见那提溜在少女手中的药包,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刺眼。
买药材的钱,水珠坚持要自己出。
那是无用的药材,却也是少女的所有身家,是她...盼着姐姐恢复健康的希望......
............
夜。
明亮的厨房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肉香。
那是空刚刚煮好的一小锅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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