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在凡瞅了一眼地面上孤零零的马墩,想了一下道:“我记得今日新来的李知府亲自监斩死囚,那个死囚是杀害李斌大人千金的凶犯吧?”
孟轩点头:“是,听说夫人也去了刑场了,夫人与李夫人交好,陪李夫人一起观望凶犯被问斩了。”
曲在凡思索道:“刑部已批准的死刑犯,从兮说她去刑场救人,怎么救,难道她和云闲想劫法场?再说,府衙铁证定了死罪的人,她又为何要救一个死囚?”
孟轩不知,抬头望向门前台阶上站着的孙叔,孙叔瞅见孟轩的目光,立即快步走到曲在凡近前,曲在凡道:“孙叔,你刚才可听到从兮与云闲说了什么,他们为何要去刑场救人?”
孙叔便将刚才所见所闻细说一遍,曲在凡听后皱眉忧虑道:“云闲说的对,即便那个肖远真是冤枉,他们无凭无据如何救人,难不成真想劫法场,那祸真闯大了,或许连云闲都难逃一死。”
孙叔、孟轩都没敢出声,却都心想:‘以从兮、云闲平素行事风格,劫法场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曲在凡又道:“孙叔,在尘在府里吗?”
孙叔摇头:“不在,二公子一早和洛易公子乘马车出门了。”
曲在凡:“在尘可说他去了哪里?”
孙叔摇头:“没有。”
曲在凡:“你去帮我牵匹快马。”
孙叔立即点头:“是。”然后快步离开了。
曲在凡望向孟轩道:“你派人去找在尘,让他立即赶去刑场。”
孟轩点头快步离开了。
肖远穿着囚服,双手被锁在背后,跪在刑场木台上,面容僵木,目光呆滞。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手握一把大刀,等待行刑时辰。刑场周边围聚很多观望的百姓,对肖远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刑台旁还有不少捕快。衙卒环绕刑场,阻拦百姓靠近刑台。刑台前方二十多米处,设有三张桌凳,门字形摆放,新任李知府坐在上首,李知府年近四旬,看着清和睿智,李知府身旁站着陈师爷,左下首两张椅子上坐着前礼部侍郎李斌,长子李诺,次子李晃站在李诺旁边,右边两张凳子上坐着曲夫人、李夫人,曲夫人见到李夫人又掉眼泪,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会差不多午时二刻了,过一会这个贼凶就会为蓉蓉偿命,蓉蓉也能安心走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重新投胎,去一户富贵人家,继续安享富贵,蓉蓉一直很孝顺,你若一直伤心,她怕走不安生。”
李夫人听劝,随即取出手帕拭净泪珠道:“你说的对,今日贼凶伏法,蓉蓉应该看着呢,我不能让她看到我伤心的样子。只是让这么一个贼凶毁了我蓉蓉清白,坏我蓉蓉性命,我想想就觉不甘心,让他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曲夫人:“你们以前不是让陈知府对他用刑了吗?”
李夫人低声:“可这这个李知府来了之后,便不准牢差再对这贼凶用刑,还给他请大夫治伤,都不知这个李知府什么意思,好像跟这个贼凶有亲戚似的。”
曲夫人:“是不是你们”曲夫人瞥见两个捕快引着从兮、云闲、兰初、从然还有几个妇孺走过来,立即停了口,心中不住打鼓,这两个祸害,这时候跑的刑场做什么,估计今天要惹大乱子。
从兮、云闲刚走到近前,曲夫人立即道:“云闲、从兮,你们来捣什么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给我回去?”
从兮、云闲向李知府、曲夫人施礼,云闲道:“姨母,您稍安勿躁,今天我们真不是来捣乱,是思量再三、权衡再四特向知府大人禀告,李蓉蓉被杀一案,我们发现了重大线索。”
李夫人立即道:“什么重大线索,云世子,你把话说清楚,杀害蓉蓉的凶手不是那个叫肖远的贼凶吗,难道他还有其他同伙?”
云闲:“不是同伙,是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李夫人惊诧站起身道:“谁,若不是这个肖远,是哪个杀千刀的杀了我蓉蓉,云世子你快说啊?”
云闲还未开口,曲在凡匆匆走了过来,曲在凡走近众人,向李知府、曲夫人施礼后,望向从兮、云闲道:“云闲、从兮,这里是刑场,你们两个不得胡闹,随意扰乱法场罪行重大,你们两个现在就随我离去。”
云闲随意道:“在凡,你瞎紧张什么,谁说我们随意扰乱法场了,我们是有凭有据,谨慎负责向知府大人禀明实情。我们跟你走了,一会肖远人头落地,刑场怨气遮天,槿州三月飞雪,众人肯定议论知府大人冤杀人命,到时朝廷下令重查冤案,知府大人前途官位先不提,用不用替肖远偿命都得两说。再说,不提自己性命前途,知府大人看着就像为国为民,超心忙碌的清官好官,既知百姓有冤,肯定不会掩埋真相,冤杀无辜,是吧知府大人?”
从云闲、从兮几人进入刑场,陈师爷便俯身在李知府耳边嘀咕,这会刚把从兮、云闲的身份关系介绍清楚,李知府站起身走近云闲拱手施礼道:“见过云世子,刚才不知云世子身份,失礼了。”
云闲:“无妨,反正这天下也没几人真敬我,不差你一个。”
李知府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云闲这句话的意思,转开话题道:“云世子是说肖远并非杀害李府千金李蓉蓉的凶手,真凶另有其人?”
云闲:“这个需要知府大人查证,不过我知道另外一个人也很可疑。”
“是谁,云世子快说啊?”旁边的李夫人又立即高声道。
云闲缓缓道:“李夫人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三个月前,也就是元宵节后第二日,正月十七那日,我闲着无聊四处走逛,不知怎的走到李府附近,天暮黑时,我觉着饿了,正要回曲府用饭,忽看到一人影从李府院墙上跳下来,迅速逃走了,那人背影看着特熟悉,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曲在尘啊”
“云闲,你胡扯什么,在尘怎么会从李府翻墙出来,他跟李府没什么交往,也从未去过李府,你眼花了还是头昏了,看没看清楚?”曲夫人忽然高声打断。
云闲悠悠道:“姨母,你先息怒,听我慢慢说,我刚说了我只是看到个背影,可我跟在尘多熟悉,这槿州百姓都知道”
“你胡扯,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立即给我滚回曲府,在凡,把他们两个拖回去。”曲夫人指了一下从兮、云闲,望向曲在凡道。
云闲立即道:“姨母,我说的可是凶案线索,若不如实禀告知府大人,真冤杀了无辜,邢台上跪着的那位怨气不散化作厉鬼,我怕他半夜找我。姨母,您还是坐着歇会,听我说完,让知府大人断案行不?”
曲夫人面色忧色,没再说话。
云闲继续道:“我当时认出在尘的背影,特疑惑,心想他去李府做什么?即便想拜见李大人,也不用翻墙进出吧?我忽想起,我远远见过在尘与李蓉蓉私下见过面,想着他该不会私见李蓉蓉了吧,听说李蓉蓉已与人有了婚约,难道在尘与李蓉蓉有私情,却碍于李蓉蓉的婚约,不好光明正大在一处?本公子心善,还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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