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曲在尘、从兮、云闲、兰初、从然、洛易六人,一如往常围坐一桌用早饭,素日从兮都是神采奕奕,欢欢欣欣,和几人说说笑笑间把自己添的满饱,今日却一反常态,面色怅怅静静,只低埋着头扒饭,一句话都不说。
曲在尘夹起一个煎角,放到从兮面前的小碟上,望向从兮道:“这是我们厨娘自己做的,你尝尝可合你的口味?”
从兮愣了一霎,并未抬头望向曲在尘,捏起煎角,轻咬轻嚼两口,轻轻道:“挺好。”
云闲瞅望着从兮,不由失笑道:“在尘昨日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一夜之间移情改性,从张牙舞爪的欢喜鹊,变成刚被人抱回家的小狗崽?”
从兮脱口道:“没什么,曲二公子就是警告威胁我,让我以后守礼本分、俯首恭顺,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怕自己坊野出身,野跑惯了,不能让曲二公子满意呢,经云公子一番夸奖,我就放心了,以后我在曲二公子面前,如此恭顺下去,曲二公子心情好了,或能让我活着离开曲府,是吧?”
从兮说着,面色委委屈屈,目光慌慌怯怯,低眉哀愁一眼曲在尘,更像一只被大雨浇到,受惊受冷,躲到屋檐下避雨,却盯着主人不敢进屋的小狗崽。
云闲哈哈大笑道:“小丫头,戏演过了,小狗崽太楚楚可怜了,主人心生怜惜,可就抱着小狗崽爱不释手了,你是恭顺守礼,还是想让在尘把你抱怀里,安慰安慰呢?”
从兮听到,立即正眉敛容,直身端坐,僵立不动。”
云闲又哈哈笑道:“似乎又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泥塑人呢。”
从兮叹口气,瞥一眼正目光复杂,紧盯着自己的曲在尘,微尴尬道:“我一会就去找郡主、大嫂、思真她们,一定让郡主、大嫂教会我,如何做个端庄守礼、矜持本分的大家闺秀?”
曲在尘盯着从兮目光平静道:“你做不到,端庄矜持的大家闺秀可不会故意别有用心,曲解人意。”
从兮:“我曲解你的意思了?我若再做出不合规矩礼仪,不合曲二公子心意之事,你会纵着我,容着我,不惩不罚我?”
曲在尘:“那要看你做了什么事?”
从兮咬牙:“除了你昨晚说的两条,我怎知还有那些事犯曲二公子忌讳,要不你直接列个明录给我,我一条条照着做,必定让曲二公子满意,可以吧?”
曲在尘:“夫人行事一向跳脱不羁,未见夫人手段,难列名录。”
从兮:“不准我跳脱行事,你就是想让我规规矩矩、本本分分,做个端庄守礼的大家闺秀吗?我哪点曲解你的意思了?”
曲在尘:“夫人心中时刻念着我,自然知晓自己错在哪里。”
从兮气闷脱口道:“你一天到晚,不是训我就是罚我,我避你都来及,时刻念着你做什么?再说,你一向喜怒无常、肠肚九转的,我怎猜到你的心思?”
曲在尘听到,面色微黯,盯向曲在尘,目光冰利。
从兮瞥见,不由一怯,咽口气,立即讨好谄笑道:“我.好像.不小心又多说了几句,哦,我明白了,郡主就时刻念着你,她的言行举止定符合曲二公子的规矩,以后曲二公子面前,我就把郡主当笔贴,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有样学样,定不会再招曲二公子动气。曲二公子可满意?”
曲在尘语气寒凉:“你确定你做得到?”
从兮眼珠转了一下道:“仔细想想,郡主除了常给你送些糕点羹汤,见你的时候,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你,其他,并未做过什么,我不会做饭,一直瞅着你,你烦我也累,前面两条免了,剩下的,就是在你面前,什么都不做就好了,这个还不容易,哦,郡主好像不怎么说话了,曲二公子放心,我以后在你面前,绝对尽量保持安静,免得打扰曲二公子清静,嗯,就从现在开始。”
从兮说完,当真只低头扒饭,再不开口说话。
云闲瞅着从兮,又畅笑道:“小丫头,本公子忽然来了兴致,咱们打个赌吧,你只要一日不跟在尘拌嘴,安安静静对他言听计从,我就输你二十两银子如何?”
从兮听到二十两银子,目光一闪,抬头望向云闲,刚要开口说话,瞥了一眼曲在尘,顿了一下,继续低头扒饭,不再理睬云闲。
云闲又欢笑道:“不好违誓失礼吗?那你就点点头,二十两银子呢,可不算少,你对自己还没信心,若一日你就做不到,你还怎么煎熬两年?”
从兮顿了半晌,低头扒着饭,用力点点头。
云闲瞅见,又哈哈一阵畅笑:“果是从兮有趣。”云闲又望向曲在尘道:“你也别闷着脸,至少你知道你家夫人还是你家夫人,她学不来郡主,郡主可不会点头答应。”
从兮听到,抬头瞪向云闲:“你耍弄我?”
云闲:“你可以选择学郡主,不被我耍弄的。”
从兮叹口气,不说话了,继续低头扒饭。
从兮快速扒完饭,正要起身离开,见陈行小心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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