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望向简玄气怒道:“简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诡计,咱们同僚一场,竟不知你如此阴险狡诈。
简玄平静道:“知府大人,简玄只是身为槿州推官,尽职责查案寻凶而已。若知府大人与命案无关,简玄手段再多,也用不到你身上。”
徐炎气怒:“你.你是如何知晓,是我让闻天杀了杭左旭?”
简玄道:“徐大人可记得,昨晚醉客酒楼隔厢内,我要将你押回府衙大牢,闻天忽然赶到,他气怒抓着我的衣领,指责我不明是非,胡乱断案?”
徐炎、闻天都愣了一霎,甚是疑惑,徐炎道:“那又如何,当时闻天并没说错什么话?”
简玄:“闻天是没说错话,可他行错了事。闻天右手抓住我衣领时,我闻到他手上散出一种淡淡的怪味,我有些不喜,却也并未在意。可后来,我赶至远迎客栈,在左沛沛房间的棉枕上又闻到了那股怪味。据严锦所言,她进入左沛沛房间时,那个棉枕正覆盖在杭左旭面容上,因此,真凶应就是用那个棉枕闷死了杭左旭。而那棉枕一侧略有潮湿,左沛沛的侍女环儿说,她调合羊奶、牛奶,喂饮杭左旭时,不慎将奶羹洒在了棉枕上,棉枕才散出那股怪味。闻天又不是幼弱婴儿,不常饮用牛奶、羊奶吧?那他手上怎会有牛奶、羊奶的膻腥气?而且刚好与闷死杭左旭的棉枕一样,是两种奶水的混合气味,我不对闻天起疑心都不容易。
再则,闻天是你的近身侍从,常日不仅与你形影不离,还剑不离手。可昨晚我们在醉客酒楼查探半响,闻才出现,而且他气怒我冤枉你,却只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并没拔剑架在我脖颈上。那么,先前闻天在哪里?昨晚他为何没带佩剑?”
简玄停顿一下道:“若是闻天杀了杭左旭嫁祸严锦,这些事都能解释的通了。闻天没及时赶到醉客酒楼,是因为他在远迎客栈等待严锦,好杀了左旭后嫁祸严锦。他没带佩剑,是因佩剑显眼,容易引人注意,多生枝节。他手上有膻腥气,是他用沾有奶羹的棉枕闷杀杭左旭时,不小心染上的。”
简玄盯着徐炎道:“杀害杭左旭,便会得罪杭家,如此重事,闻天定不敢私自行事,而闻天一向对你唯命是从。所以我推断,闻天杀害杭左旭嫁祸严锦,定是受你指使。
可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并无确切实证。我推测出,闻天就是谋害杭左旭的真凶,派人回大牢寻他时,听狱卒言,闻天已擦洗过双手,膻腥味已散。其实,即便闻天手上还残有膻腥味,他也可以百般寻词推脱,单凭一股气味,无法将闻天,更无法将知府大人定罪,因此,只能请托杭大人相助。”
闻天听到,愣了一霎,满脸愧疚道:“大人,是我大意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人。”
徐炎铁青着脸,转头望向简玄道:“简玄,你少得意,醉客酒楼时,你还不知闻天杀人。当时你冤枉我杀了杭之荣,将我押入大牢就算了,你却同时将闻天押入大牢,关押无辜良民,你又该当何罪?”
简玄:“闻天跟随徐大人做了多少违法作奸的勾当,他称得上良民?大人秘账信函丢失的那刻,在朝廷眼中,你和闻天便算不得良民了,我不过防止朝廷嫌犯外逃,暂时将他关押而已,何罪之有?”
徐炎瞅一眼左沛沛,惊讶道:“左沛沛,你早将秘账信函给了简玄,你怕我报复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毁了我?你个贱人,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个狠毒歹恶的贱妇。”
左沛沛面色僵木,目中隐现疑惑,却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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