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兮随后起身抬步,转过屏风、帷帘,直接走向床帐。
众人起身正要离去,忽听到从兮痛叫一声,惊了一跳,紧忙走进帷帘察看,从兮坐躺在床上摆手道:“无事,不小心碰到了肩上的伤口。”
兰初忙从身上取出药瓶道:“今天还没有给你换药,我现在帮你换。”
兰初转头望向众人,从然、云闲、洛易识趣离开,各回己房,曲在尘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兰初道:“用这个吧,伤口几日就能痊愈,且不会留疤痕。”
曲在尘随后转身至外间。
兰初褪下从兮肩衣,疼惜道:“怎么又流血了,上午街上弄的,你怎么没有说?”
从兮无所所谓道:“我告诉你,那时也没法处理,只是痛了一小会,下午一直没感到痛了。”
兰初嗔怪:“你中午应该让我去救那个孩童?”
从兮:“当时没时间多言,再说我若不去,或许就认不出简玄了。”
兰初不解:“你们久别重逢,怎么觉得他似乎并不欢喜。”
从兮自嘲:“何止不欢喜,他那是冷拒退避。”
兰初疑惑:“那你还要去找他?”
从兮沉思:“我当年认识的简玄明明郎朗、温和爱笑,我小时候也爱笑,别人都说我两一对开心果,一看就让人忘忧。今日你看他冷冷郁郁,淡淡漠漠,当年兰姨、简伯伯的事一定让他灰了心、冷了意,不知他这些年还经历了什么?我还是喜欢当年温善爱笑的简玄,试试能不能把他变回去。”
兰初:“可以吗?”
从兮:“试试就知道了,他应该经历了很多磨难,先了解清楚再说吧,不管怎么,知道他活着,我已极开心。活着就好,其他事都可以慢慢解决,明日我们就去官舍寻他。”
兰初:“明日不行,你伤口更发肿了,好好休息一日吧,横竖你已知晓他的下落,来日方长,以后有弄清真相的机会。”
从兮思索一下道:“也好,就听兰姐姐的,后日再去,感觉真的很累,今夜、明日我都要好好睡一觉。嗯,这次没经验,下次再成亲,我一定先吃饱喝好,养足了精神,免得受累受饿。”
兰初愣了一霎道:“你嫁衣还没脱呢,怎么就想再成一次亲了,你.该不是喜欢那个简玄吧?”
从兮:“今日嫁衣就装装样子,我总有正经嫁人的一日吧,简玄吗.我也不知,小时候玩过家家游戏的时候,我还真扮过他的新娘,当时偷偷想过,等长大了也要嫁给他,可我们缘分太浅,没多久便天各一方了,今日见到他,他看我像看仇人似的,更别说让他娶我了,我们的事边走边瞧吧。”
坐在外间的曲在尘听到从兮的话,胸口似乎微颤一下,感觉有些气闷,随即抿茶顺气。
从兮的声音又传来:“好了吗?兰姐姐你今天也累坏了吧,你也回房休息吧。”
兰初瞥了外间一眼,犹疑道:“要不我留下陪你?”
从兮戏笑:“好啊,大婚之夜我们三人同房,明日曲府有趣事可聊了。”
兰初嗔怒:“从兮!”
从兮正色:“曲二公子清高的像只云中仙雀,靠近我这尘埃,他都嫌污他云朵。兰姐姐放心,我不会有事。”
兰初迟疑一下,站起身道:“好吧,你小心别再碰到伤口,明天也不要多动,躺着多休息,我走了。”
兰初行至外间,望一眼曲在尘,直接走了出去。
从兮躺在床上瞅见曲在尘走进里间,来到床帐前,俯下身。从兮顿时惊坐起身,又不小心扯痛伤口,不由痛哼一声,盯着曲在尘惊问道:“曲在尘你做什么?“
曲在尘伸手取过一只绵枕,淡淡道:“从姑娘不是说我是仙雀,不愿惹尘埃,你紧张什么?”
曲在尘话落,随即转身走向外间。
从兮愣了一霎,又缓缓躺下。
第三日午时,从兮、从然、兰初围坐在街边面摊桌旁吃面,兰初担忧:“从兮,你的伤口虽消肿不少,不过你只休息一日,你这样乱跑或会加重伤势。”
从兮轻松到:“没事,伤口已经不痛了,曲在尘的药很好用,刚才出门忘记向他多讨几瓶了,可以带给简玄,那瓶药带了吗,一会给简玄,应该还剩不少吧?”
兰初点头:“带了,我们一会就去找简玄?”
从兮:“先去县衙找曲在凡吧,查看一下舅舅的案卷,虽然应该看不出什么,我还想自己看一眼。”
兰初正欲开口,就听到旁边桌上喧喧嚷嚷,其中一人高声激奋说:“听说了吗,前天曲府二公子娶亲,就是我们同知大人的亲弟弟,新娘子穿着嫁衣,就在大街上和一陌生男子拉拉扯扯,听人说,看当时模样,两人肯定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新娘子真是厉害,未过门就给自己夫君带这么顶大绿帽子,哈哈...”“何止听说,当时围看的人挺多,我还远远瞅见了呢,看那男子模样,似乎长的挺俊秀,呵呵..“第三人:“我听说那男子是咱们槿州新任推官,同知大人下属,这下曲家可热闹了,嘻嘻..“第四人:“不知道新娘子何妨神圣,不仅攀上曲家,还把新任推官大人降伏了,好厉害,咯咯..。”
兰初欲起身,从兮伸手按住兰初手臂:“兰姐姐做什么,既然知晓他们胡编乱造,当故事听听就好,自小母亲就告诉我,做人问心无愧才最重要,旁人的闲话,听听乐乐就算了,你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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