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做了一个抹脖噤声的动作。
“无妨。”
沈墨摇摇头,笑容玩味。
在监狱生活了这么多年,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但他最喜欢看的就是濒临死亡的困兽挣扎的表情!真想看看韩梦,自己这个狠心的枕边人,绝望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啊……
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母亲和姐姐。
姐姐都生二胎了,还没见过自己两个外甥呢?
“你们都退下吧。”
沈墨看了阿冷和肖明一眼,又扫过仍旧聚在门外观望的村民们,眼中冒着寒冷的冰。
他对这些所谓的邻里失望透顶了。
母亲和姐姐陷入如此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些邻里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他们不知道,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的意思吗??
人性淡泊如此,既然他人冷漠到这个地步,那沈墨也丝毫不会顾及往日情分。
“是。”
阿冷和肖明退了出去,将大门关上。
“妈,姐,我回来迟了,让你们担心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无论沈墨在外面有多么地强势和冷酷,在家人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不设防,需要港湾的墨儿……此刻的他,哭成了泪人。
像多年前一样。
不安,羞愧,想念,种种情愫弥漫在他的心头,扑通一声,沈墨跪在母亲面前,双手伏地,重重磕头。
呜……
刘秀芬用手捂着嘴角,眼泪不停打转,沈玉站在一旁,同样久久不能言语。
男儿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双亲!
沈墨一跪,天下,噤声!!!!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起来吧。”
沈玉擦着泪,将沈墨扶起,泣极反笑,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母亲上前,轻拂两人额头。
孩子长大了啊。
想摸摸额头都得踮起脚尖了。
没有人知道,在沈墨入狱的这些年,刘秀芬经历过多少辗转难眠的夜晚,也没有人能够体会,那种亲生骨肉生死未卜,在那遥远的境外经历如此折磨的生活的感觉有多么悲痛和担忧。
五年了。
她没有笑过一次。
哪怕只是一次!!!
万幸,如今沈墨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眼前,一声声唤自己娘亲!
“去给你爹上柱香,告诉他你回来了。”
不停拂拭着眼角,刘秀芬脸上满是笑,那种世间独有的温柔,沈墨只有在母亲的身上能够看见。
“我……”
沈墨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底有些抗拒。
父亲一走就是十载岁月,对家里不闻不问,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不顾家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自己给他上香?
再说了……他真的死了吗?
母亲总是把父亲挂在嘴边,心里头仍旧时常盼望着,在某个恍惚的午后,他会和沈墨一样,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跟前。
但她也知道,丈夫活着的希望不大了。
否则又怎么会一走就是十年!杳无音讯???
“去。”
刘秀芬又重复了一遍。
沈玉也冲着沈墨使了个眼色。
“嗯。”
沈墨微叹一声,径直走到橱柜旁抽出三柱香,举于胸前,闭眼跪拜。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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