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阁。
柳姑姑跪在景烜面前,谦卑低语:“殿下,奴婢身份卑微,实在不堪继续为殿下打理王府,如今殿下已有王妃,奴婢也该交还中馈了,殿下允了奴婢出府去安养晚年吧。”
景烜放下手里的棋子,拧着眉望向柳姑姑,诧然道:“姑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般?出什么事了?”
柳姑姑不作回答,一副羞愤自愧的模样,活像受了气。
景烜见状,想到柳姑姑刚才提及归权王妃,当即猜到了:“是不是褚氏做了什么?她冒犯姑姑了?”
柳姑姑苦笑:“奴婢只是奴婢,而她是王妃,对奴婢怎么能是冒犯呢?就像她说的,我只是一个奴婢,便是殿下抬举也改不了身份,是不配僭越掌权的。”
景烜脸一沉:“简直放肆!”
柳姑姑恭顺的俯身道:“是奴婢放肆了。”
景烜神色稍缓,解释道:“本王不是说姑姑,是那褚氏,没想到本王容下她,她倒是膨胀了,竟敢对姑姑无礼,姑姑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柳姑姑看向景烜,神色真切道:“殿下切莫动气,其实王妃不服奴婢是应该的,哪有一个奴婢掌权的道理?以前是放心不下殿下才不能帮殿下分忧,如今殿下有了王妃,奴婢也该功成身退了。”
景烜不屑道:“她算什么王妃?”
柳姑姑眼底一喜,景烜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不喜欢褚欢,她若再接再厉,说不定可以让景烜赶走褚欢。
景烜道:“姑姑且回去吧,离开的话莫要再提,本王会让她给姑姑你赔罪的。”
柳姑姑故作规劝:“殿下可莫要如此,她到底名分上是王妃,而且这次的事也是我行事轻率驭下不足,才让她逮着机会对我发难,若是让她赔罪,只怕传出去就是奴婢以奴欺主了。”
景烜抓重点:“驭下不足?姑姑不妨先说怎么回事?”
柳姑姑道:“奴婢见她日日都在屋子里不出来,怕她蓄谋毒殿下不利,便趁她不在,让轻惢去一探究竟,轻惢……拿了她几样东西。”
景烜一听,蹙起眉梢。
柳姑姑惭愧道:“奴婢知晓轻惢不当,也说了会按照规矩惩戒,可她不依不饶非要当面重惩,还当众讥讽贬低奴婢,指摘奴婢僭越擅权,殿下,奴婢万万担不起这等罪名啊。”
她可不是为了偷盗一事来辩解什么,重点是褚欢对她的讥讽贬低,而这点,才是景烜不会容忍的。
景烜果然冷了脸,道:“本王知道了,姑姑且先回去,本王会处置她。”
柳姑姑见好就收,退下了。
景烜目送她出去,若有所思。
。
褚欢就知道得罪了柳姑姑,景烜会找她,正好,她也该见他了谈正事了。
不曾想她到了后,行礼时i,景烜许久不叫她起来,并且一直盯着她。
果然这些人下马威的手段就那么一个,让人行礼不叫起来。
褚欢暗骂一声没品。
接着他就凉凉出声了:“褚欢,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留下了你,你就高枕无忧了?”
这话,明明问得轻飘飘的,却让人倍感压力。
褚欢深吸了口气,出言辩解:“殿下,今日是柳姑姑的人擅入我的屋子,偷了我的财物,她不愿处置,踩着我的脸护短我才与她作对。”
景烜冷冷道:“婢女盗窃,就处置婢女,她不肯,你可以跟她商量,谁给你的胆子冒犯讥讽她?”
褚欢明白了。
她不辩解了。
没用。
景烜的话冷酷至极:“褚欢,你最好记住一件事,你这个王妃的身份是暂时的,你的体面什么也不是,柳姑姑不是你可以冒犯的人,你敢贬毁她,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很明白了,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什么都知道,只是护着柳姑姑,不在意褚欢的荣辱感受。
褚欢咬了咬唇,还是有些不服:“所以殿下,您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我没有分量,所以对错是非一文不值么?”
景烜不予否认。
褚欢苦笑着,那种被强权压制,求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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