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通在旁边早就吓得腿都软了,他与周一鸣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周一鸣发这么大的火,而这发火背后的原因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周一鸣等一会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怒之下,把他碎尸万段,扔进臭河沟里,毁尸灭迹,他也觉得不是不可能。
见到夏德章他们的目光全看向了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邓通立刻就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想出卖自己,以换取周一鸣的谅解。
与其关键时刻被这些人出卖,不如自己先坦白交代,落一个好表现,毕竟像周一鸣这样心胸宽大,光明磊落的人,肯定赏识这样的行为,没准到时候一开心,就放过自己也说不定。
此时邓通也顾不了自己与周一鸣是上下级关系了,关键时刻保命要紧,至于面子、尊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在有命的前提下才重要。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周一鸣磕头的同时,痛哭流涕:“周兄弟,我该死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听信一个花满楼姑娘的话,阻止大家下楼去帮你的忙!
您大人有大量,别怪兄弟们,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周一鸣一皱眉毛,心想什么情况?这里面还有内情?
他目光扫向邓通身后的众人,用眼神逼问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德章马上站出来说道:“周兄弟,你刚才完全是误会我们这些兄弟了,我们听到那些声音之后,是第一时间打算下去查看的,结果被邓巡检拦住,才没有去成。”
随后夏德章把刚才邓通拦住他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一鸣,其中没有任何的隐瞒。
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周一鸣的眼睛都瞪红了,他甚至一度怀疑,邓通是不是想借这次机会,除掉自己,好巩固他在城南巡检衙门一把手的地位。
“邓巡检,你真是太够意思了!”周一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邓通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周兄弟,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也是一时糊涂!”
看到邓通为了求活命,在周一鸣面前如此不顾脸面的求饶,夏德章与众衙役全都心生鄙夷,一方面觉得他是咎由自取活该,另一方面又觉得堂堂一个巡检使,这样贪生怕死,为了保住狗命,不惜在众属下面前,跪在地上,求一个官位比自己低的人饶过自己,真的是软骨头到家了。
看到邓通那副吓破胆的样子,周一鸣瞬间平静了许多,为了这样一个人而生气,真是不值得,他甚至懒得动手教训他,因为周一鸣心里明白,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邓通已经颜面扫地,以后在属下面前很难再抬得起头,那么以后城南巡检衙门里的一把手肯定非自己莫属。
而且周一鸣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虽然此刻楼下的花面狼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甚至连动一动都非常困难,但为防夜长梦多,他必须马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另外七名潜藏的奸细尽快捉拿归案。
毕竟花满楼人多口杂,如果花魁姑娘身份暴露被捉拿的消息传出去,其他七名潜伏下来的奸细得知消息之后,肯定会马上逃跑,到时候再想捉拿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如果其中有人知道在劫难逃,狗急跳墙,在会京大开杀戒的话,必然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伤及无辜,这是周一鸣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如今事态紧急,我也没时间跟你在这种破事上纠缠,今天这笔账暂且记下,如果以后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的话,我要你的狗命!”周一鸣瞪大眼睛,毫不留情的斥责邓通。
虽然挨了骂,但邓通心里觉得一阵轻松,他心里明白,周一鸣没有出手伤害自己,只是开口训斥了一番,证明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只要自己夹起尾巴来做人,在周一鸣面前表现好一点,这条狗命就算保住了。
“谢谢周兄弟大人大量,以后我邓通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什么时候想要,你尽管说。”邓通明知道已经逃过一劫,但是戏还是要演到位的,马上在周一鸣面前表忠心。
“闭嘴吧,你那条狗命我不稀罕。”周一鸣丝毫不给邓通留脸面,训斥了一句之后,他马上给大家分派任务。
他派两名衙役下楼,去花魁姑娘卧房门口站岗,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随后他又派遣两个衙役去花满楼的前后门站好,不许任何人出去。
周一鸣站在楼梯口来回踱步,在邓通与夏德章的注视下,仔细分析现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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