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天气越来越酷热。
四周山野,荒无人烟。m.
我背着棺材,寻了一个方向前行。
四周山地很陌生,只能寻到熟悉的地方,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按照估算,自己应该还处于十万大山边缘,离自己家乡应该不算太远。
走走停停,将近两个多小时,透过密密麻麻树叶,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大河。
河宽将近上百米,在森林中静静流淌着,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只偶尔风刮起,泛起片片涟漪。
“是黑水河!”
我心中大喜,黑水河从十万大山流出,汇入南部海域,只要顺着这条河往下游走,便能走出这片森林,寻到有人烟的地方。
河中的水流漆黑如墨,将两岸的高山倒影在其中。
虽然酷阳毒辣,但站在河边,却感觉阵阵凉意扑面而来。
不知什么原因,这条河的温度很低,甚至可以说冰凉,与整片天地的气温格格不入。
将棺材放下,我用冰凉的河水洗了一把脸,放松下来后只觉得浑身舒泰,一动也不想动。
看着平静如镜的河面,我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在河边发生的事情,那些抬棺的黑衣人,就是从水底下出来的。
他们与黑水河是否有关系?
还有黄小容,那个时候她好像被黑雾卷入河中,现在是否还活着?
漆黑河流,深不见底,看着令人心生畏惧。
这么大的一条河,也不知河中是否有什么可怕的水生物?
以前曾听闻黑水河中有吃人的水怪,是不是真的?
照道理说,这么大的一条河,里面生存着一些大型的水生物,并不算奇怪。
我休息了十几分钟,勉强恢复体力,背起棺材顺着下游走去。
河边偶有浅滩,淤泥很深,生长着茂密的芦苇。
芦苇丛中不时有水响声传出,有什么水生物在游动,但侧头细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响,本想顺着河流寻找野果什么的充饥,但一路走来,连野果的影子都没见着。
将棺材放在地上,捂着肚子喘粗气,全身大汗淋漓,饿得实在是走不动了。
拿着落英枪站在岸边,本想学别人用铁枪叉鱼,但河水漆黑,只看到寥寥的几条浮游生物在水面游动,根本就看不到鱼儿。
等了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
我咽了一口唾液,看着身旁的红棺材,苦着脸低声道:“走不动了,这鬼地方寻不到吃的东西,怎么办?难道要饿死在这里?”
似乎在回应我的话,红棺材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在我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突然哗啦一声砸落水中。
轰隆!
犹如炮弹在水中炸开,水花四溅间,我看到几条黑影从水中窜出,朝自己飞来。
退后两步,避过水花和淤泥,听到地下传来霹雳啪啪的声响。
低头看去,只见有几条巴掌大的鱼正在地上翻滚跳跃着,要回到水中。
“这样……也行?”
我长大嘴巴,哑口无言。
刚才自己站在河边大半天连鱼的影子也看不到,棺材落水,一下子就炸出几条巴掌大的鱼,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
两条巴掌大的草鱼,一条罗非鱼,还有一条较小的,全身漆黑,上下颚长着须毛的塘鲺。
塘鲺学名叫胡子鲶,在我们本地也叫塘角鱼
一般塘鲺长着八根胡须,上下各四根,体色黄色,体重不超两斤,野生塘鲺生长极为缓慢。
而眼前这条塘鲺,通体漆黑如黑铁,重量约有两斤多了,是入侵物种埃及塘鲺。
之所以解释那么,那是因为眼下这条与普通的埃塘鲺又有些不一样,因为我发现它口中长着一排细而锋利的牙齿。
塘鲺本来长牙,但绝不会这么夸张,那一颗颗利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双眼细小,怕是又产生了变异。
这东西可是食肉鱼类,像眼下这条有向食人鱼进化的征兆。
“黑水河中的生物,真是不简单!”
我本想用铁矛将眼前这条黑色塘鲺砸死,但砸了两下,发现它的身体坚硬如铁,竟然砸不烂。
它一动不动躺在沙地上,似乎被我砸得昏迷了过去。
用脚将它踢回水中,它一下就钻进水底深处,消失不见了,这东西刚才竟在诈死!
“真好!”
我看着脚下两条巴掌大的草鱼,心满意足,本想将棺材从水中拖上来,但棺材晃动了一下,却是拒绝了。
“你想待在河里面?”
我心中惊异,暗道:“难道是因为被太阳暴晒,有些受不了?”
在河边附近寻了枯枝回来生火,刮了鳞片,将草鱼开膛剖腹,清洗干净,放在火堆上烤着。
吃完烤鱼,填饱肚子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太阳渐渐西下,眼看又要到傍晚。
想起之前那些黑衣人从水中冒出,我心中对这条黑河充满忌惮。
本想将棺材拖上岸,暂时先远离这条怪河,寻个地方休息一晚。
可是无论我如何拖拽,就是无法将棺材从水中拖上岸。
甚至自己反倒被棺材拽进了河中,成了落汤鸡。
“青竹别闹,天快要黑了,我怕……”
我趴在棺材上,话还没有说完,发现棺材竟然主动飘动起来,带着自己朝下游而去。
我愣了一下,瞬间醒转了过来,笑道:“你是担心我太累,所以想载我一程吗?”
“也好,之前我背你那么辛苦,现在到你驼我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水中爬起,坐在棺材上面。
棺材顺着水流,载着我如漂浮在水面的竹筏,朝下游飘去,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
不用背棺而行,这回可是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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