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是无形之物,唯有用鲜血才能将其凝聚,封印在玻璃罐中。
这玻璃罐里面的阴气血珠,从我太公的那一代起便开始在收集,耗时将近百年,到了我这一代终于完成。
其实我们喃么法师只需要阴气中的福禄来修行,阴气对我们来说,有害无益,那是走上偏途的邪士才需要的东西。
至于我们喃么法师一脉为什么要收集阴气血珠?
这一切都得从太公那一代人说起,当时我们伍家是文人世家,先祖辈才华横溢,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出过状元。
到了我太公那一代,因为科举制度取消,伍家落魄,太公一脉的人流落到湘地,以走场唱戏营生,勉强度日。
在一次晚上转场的过程中,太公所在的班子出了一场意外,路上撞到赶尸队伍,躲避时误入落花洞女的洞穴,结果班子十几人只有我太公一个活着离开。
并不是我太公的运气好,除了那个赶尸匠相救外,他还和落花洞女做了一个交易,才得以活命。
后来,太公感念赶尸匠的救命之恩,遂拜其为师,学习茅山道术,还有湘西赶尸术。
然好景不长,太公的师傅因为被落花洞女所伤,不出半年便嗝屁了。
当时太公赶尸术还没学到家,不能像其师那般能在湘地行尸走肉,戏班子又没了,为了生存不得不另谋活路。
最后他凭着自己学的道术加上唱戏的那一套结合当地风俗,硬生生地开创了一个小流派,成为尸体摆渡人,也就是阴阳先生。
与其它阴阳先生相比,喃么法师另辟跷径,结合花戏、道术、风俗等,不但超度逝者,还能安抚在世亲人,取悦邻里。
不出几年,太公的名声在当地一时无两,甚至压过正统的道门天师。
然而,随着我太公的道行越来越精进,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晚上休息时常梦到自己被一个红衣女人拉进入深渊般的洞穴里面。
自那怪梦出现后,陆续有解释不清的怪事发生在他身上。
那天傍晚,红云似火烧,太公突然失踪了……
阿公没能找到他,连尸体都没看到,只在太公的床头前发现了一个熄灭的红灯笼挂着,那红灯笼是用新鲜人皮做的,还滴着鲜血,将白棉被染红一大片……
阿公猜测,这可能是落花洞女的诅咒,因为太公当初与洞女有约定,但最后没有实现,被她带走了……
我本来不信,只当是阿公在忽悠自己,直到四年前那个傍晚,阿公失踪,在他床头前挂着一盏熄灭的人皮灯笼……
阿公也失踪了,和先祖太公一样找不到尸体,寻不着踪影,我才相信那个落花洞女的诅咒是真的。
若不能完成当初太祖和那个落花洞女的约定,我可能也会步入先人的后尘,莫名失踪……
至于那到底是怎样的约定,阿公失踪前并没有跟我细说,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太公自从当上喃么法师后,一直都在收集尸体阴气。
阿公猜测这应该与落花洞女的诅咒有关,因为那落花洞女根本就不是活人,只有那样的存在才会需要到阴气这种东西。
所以我阿公,阿爸乃至我现在都一直在收集尸体凝结的阴气血珠。
“落花洞女……你和我们伍家的恩怨也该到了结的时候了……”
我看着手中的玻璃罐喃喃自语,沉默半响,将玻璃罐重新放入瓦缸内藏好。
“那外籍女人有些麻烦,拿了人家那么丰厚的福禄,总不能让人家死后也不得安生……韦湘军这老胖子活不了多久……真是令人头痛!”
“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从衣兜内拿出一束头发,这是之前从女尸头上拔的。
走出房门,发现红日西坠,傍晚来临,因为太公和阿公的事情,每天的这个时候,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害怕自己的床头上突然多出一个人皮红灯笼……
我拿着女尸的头发来到摆放在角落处一个蜂箱前,端在地上点了一根烟,顺便将手中的女尸头发点着,放在地上。
头发燃烧,很快变成灰烬!
我端在一旁静静等待,大约过了十来秒的时间,才看到一只拇指粗,全身漆黑的大蜂从里面慢悠悠地爬出来。
这只黑蜂与普通的蜜蜂不一样,不单个头大,还蕴含剧毒,是苗族中赫赫有名的五行蜂之一的土行蜂,我废了很大功夫才抓到的,非常珍贵。
黑蜂展翅落在女尸黑发燃烧的灰烬中,转了几圈后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求你办点事还真难,这两年白养你的了!”
我骂了一声,见黑蜂仍旧一动不动,不得不忍痛咬破手指,滴下鲜血。
培养这土行蜂可不容易,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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