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到底脸皮薄,一时讷讷。
邵洵吐了口烟雾,慢腾腾的走向她,带了几分戏谑的说:“程记者明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大晚上还敢单独来找我,或者不仅仅只是为了公事?”
他的个子高大,影子投落在程敟的身上,莫名就添了几分压迫感。
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几步,隐忍着说:“邵律喝醉了。”
邵洵哼了一声,没再步步紧逼,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冷冷淡淡的说:“本事那么大,就没打听到我最烦人死缠烂打?”
司机开了车过来,他掐灭烟头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往车边走去。
程敟因他的话一愣,随即心一横,几步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说:“我知道邵律忙,三番两次打扰您十分抱歉。请您体谅我们工作上的不易,如果您不打算接受任何媒体的曝光,还请您让人打电话向戴主任说一声。”
邵洵今晚的酒喝得不少,被拦住去路更添了几分不耐,唇角勾起了讥讽来,说:“程记者既然觉得工作不易,大可辞职。”
他说完这话看也不再看程敟一眼,绕开她上了车。
程敟咬碎了一口银牙,对这人更是厌恶。手中有点权利便只会为难人。接二连三的碰壁让她厌烦不已,完全没有了以往越挫越勇的心性,甚至厌恶再看到邵洵那令人恶心的嘴脸。
她再次决定明天摊开了同老戴说,事情那么久还没有进展,她已无能为力。
隔天早上,她酝酿好说辞,正要去老戴办公司,出差才刚归来的徐晨就探过头来,说:“嘿,那天的八卦还没八卦完,程敟你就一点儿好奇心也没有?”
程敟本就心不在焉的,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八卦,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徐晨叹了口气,说:“你啊你,年纪轻轻连八卦的兴趣都没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她也不卖关子,接着说:“就那么邵律,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他大有来头吗?他呀,是邵氏的少东家。就是干不好得回家继承家业的那种。”
程敟一愣,徐晨哈哈的笑了起来,在她的肩上拍了两下,说:“怎么样,没想到吧?”
她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程敟在原地站着。她本是要往老戴办公室的,这下缓缓的坐回了位置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桌上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电话是老徐打来的,她接起来,还未说话老徐便说道:“小程,你赶紧去颂安。刚才那边打来电话,说同意让我们跟进了,但具体还得过去谈。我在石溪路这边,暂时走不开。”
程敟诧异,昨晚邵洵明明没有答应,今天怎么会突然让他们过去。她的心里疑惑,但老徐已经挂断了电话。她只得按下疑惑,收拾东西匆匆往颂安。
接待程敟的是拆迁案中的一位年轻律师,告知她可以跟进案件,但必须所有稿子必须都得让他们先过目。并给程敟递上了一份保密协议,这期间内,未经允许她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有关案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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