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执光凝视题目良久。
真熟悉啊,这些题目。
根据前世印象,这十六道题目,都出自一名叫做柳时熏的职业棋手,但此人最有名的事迹不在棋盘上,而在棋盘外。
好像是某年,他来中国参加某个比赛,结果当天晚上和另一位很厉害的日本棋手在当地酒吧里喝上了,喝着喝着两人打起来了。
此人没打过,被送进了医院。
然后这个人消沉了一段时间,逢战必败,过了一整年才缓过劲。
此人还编撰过一本很搞人的题目,就是眼前这些题目。
全都由愚形的板四和曲四组成,看上去很题目简单得有些诡异,但实际上确实很诡异复杂,充满了巧妙与机关。
能就用这个简单的愚形玩出无数花样,这也是柳时熏的神棍之处。
“三段,你知道柳时熏这个人吗?”科执光问。
“那谁啊?”尚西兴人摇了摇头,顺便隐约从三段这个称呼中听出了一股嘲讽的气息。
和科执光想的一样,当前的世界观并没有印象中的前世棋手存在。
眼前这份题目,应该是其他人编写出来的,而且流传度不广,不然这店也不会放心大胆地把题目给他们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题。
“水城,这道题你来做。”科执光拿起笔在题目单上圈掉几道题。
“这些题我来吗?”水城夕月问。
“是的,分工效率高一些三段,这几道题归你。”科执光又画了几道题给尚西兴人。
这几道题都是按难度划分的,最简单的那几题留给水城夕月,难一点的中坚部分给尚西兴人。
“我,做这几道。”科执光将最难的两道七段题和五段题圈给了自己。
松本雪惠不用做题,因为她看起来是压根不懂围棋的那种,纯碎以一种游戏的心态看着尚西兴人解题,属于开黑时被某个兄弟强行拉入队的妹。
尚西兴人也识趣地没有反对科执光的分题,气势无形地被压了下去。
经理满意地看着眼下的情况,小学生们那边的团队气氛不错,其他的许多客人也都已经被发到难题后瞟两眼不写了,索性闷头吃饭,唯一还在奋斗的就是科执光这个组。
但这个组的奋斗状况也很焦灼,那个三段已经在抓耳挠腮了,她旁边的女友对其发出讪笑,俨然是个局外人,另一个女生的表情也显得尤为困难。
最后,就是那个少年了
他的眼角收束成了一道锐利的线,紧盯着题目,笔尖在题目上来回点动模拟。
经理装作漫无目的地在这桌旁边巡视而过,瞟了一眼他现在正面对的题目,恰巧就是最难的那两道。
——真是不走运啊,一上来就要面对最难的两道。
第一题还算好,只需要反复试验计算总能得出结果,属于直线型计算能力,但第二道题,就需要巧手了。
但很快,科执光就落笔了。
经理稍稍惊愕。
科执光选择的是第一题,这道题的正确答案,长达41手,是个看似简单,但相当大型的死活计算题。
他已经算清了?
一步正确、两步正确,再往后走继续正确。
跳夹、长,关键的两步落在了点上,很多人在计算这个环节都会卡住。
但这个少年走对了,再接下来就是顺利成章地冲出,一路长气。
转眼之间来到第28多手,整个题谱密密麻麻全是数字。
29、单断。
30、最强硬的应对,挤入紧气。
下打、再粘,最后板在上方的三子上,一道生僻怪难的题目就这样被解决。
紧接着是第二题。
两分钟过去了,科执光依旧没有动笔,僵持住了。
在他的意识中,棋形的变化不断扭动,像是一株不断生长的树木,但却没有一张正解的答案,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一次,被一个佂子卡主了,面临一个左右必死一方的局面。
推倒、重来,每个选点都在他的眼中流过。
经理稍微安心了些,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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