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寒长吁一声,马儿略微停下脚步。
鲜衣怒马,百花见也羞煞,木桃翻了个大白眼。
看着美人对他报以冷眼,身旁还有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泥腿子,魏鱼寒心中说不上的苦楚。
于是将矛头转向夏泽:“喂,我们之间还未分胜负,上次那位老人出手救了你,这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敢和我分个高下么?”
木桃彻底怒了,抬起头望着魏鱼寒,冰冷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为什么总缠着我们?你不是要打架吗?那好,先打赢我。”
魏鱼寒心如刀割,说出了他心中圣贤道理所不容的狠话:“喂,泥腿子,你只会躲在女人身后吗。”
夏泽脸色如常,只是后脚跟微微发力,就在这时,魏鱼寒胯下马儿惊恐的嘶吼一声,抖了抖身子,随即飞起一脚,魏鱼寒哇的一声,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岸边,有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蓝衣少年,偷偷将弹出石子的手指藏于背后。
夏泽咧嘴一笑,向着李猷竖起了大拇指。
“哼,打扰我钓鱼。”李猷冷哼一声。
符契乐呵道:“你出手,不是因为他嘲讽夏掌柜?”
“多事。”
远处那数百名人马,眼见魏鱼寒落水,火急火燎纵马而来。
为首那人正是徐浑,他身后,数十名骑兵,马蹄声如雷,围绕着李猷、符契。
将官模样的男子看了一眼落入水中的魏鱼寒,乐的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但还是示意身边随从装装样子。
一名士卒拔出腰间朴刀:“大胆,胆敢伤我家少主!”
李猷横眉冷对,手心有发丝粗细的紫雷萦绕,想动手,好啊,从他进入云溪镇遇到林露清之后,他可就憋着一股火气呢,真当他李猷是软柿子人人都可以捏一下不成?
木桃双眼微眯,对着身边的夏泽轻声说道:“那个统领模样的,应该是个炼气士,杀气很重,待会动起手来,可要防着点他。”
“杜统领,他们都是我魏鱼寒的朋友,小打小闹,不碍事,我有些事要和几位朋友谈,请杜统领先行一步,我随后赶上。”
魏鱼寒从水里走了出来,河水把他的衣服装的满满当当的,看起来像是吃胖了好几十斤,他一边说着,边从容的把袖子挤干。
“既然是魏少主的吩咐,那杜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携带一众人马,扬长而去。
魏鱼寒全身湿透,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木姑娘,魏某方才失言,冲撞了姑娘。只是此行凶险,木姑娘跟着我们的队伍会安全些。都是我家的军队,不会伤害姑娘,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木桃眼神放松了些许:“谢过你的好意,我们真不熟,大可不必如此。”
前半句稍稍让他宽心,后边两句让他透心凉。
魏鱼寒神色黯然:“这样吗”
他颓然转过身,就连瞪一眼让他落水的始作俑者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浑牵着一匹马来到魏鱼寒身边,那个伤心至极的人,踩着马镫,上了马后,就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本来这个时候,我是不该触你的霉头的,可我就是不明白啊,你魏鱼寒在大齐洞京,何等的风光,多少女子将你视作梦中情人,可你为何偏偏要自讨苦吃,为何偏偏要在木桃这棵树下撞死呢?”
徐浑在前边牵着马,口气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魏鱼寒用灵气蒸干了衣物,这会脸色才好些:“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从见到木桃的那一刻起,就有个人把我的心栓在她那里了,我也知道我自己这样很傻,可木姑娘有一件事没说错。”
“嗯?”
“她和我的确不熟,所以是我太莽撞唐突了些。每次遇到她就关心则乱,现在想起来真是傻里傻气。”
“知道就行,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以后在心仪女子处兴许能少挨几刀”徐浑自顾自说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儿休息的差不多了,夏泽一行人这才动身赶路,天边下起了一场贵如油的小雨,这在盛夏可真是难得。
“谢谢啊。”夏泽骑着马,赶上李猷,笑着说道。
“谢什么,我只是单纯看他不顺眼。”李猷没好气道,他有些烦夏泽。
刚才和符契在河边待了许久,这乡野处的小河不比别处,要么鱼儿小如猫鱼,要么就干脆吃掉边角饵料却不咬钩,符契心大,反正有干粮。
结果夏泽往旁边一坐,不一会就吊起一条三四斤重的鲤鱼,全身乌黑,生猛的直抖水花,让李猷符契二人直接愣在原地,久久无言。
沿着山间大道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童子峰下,一路上看到不少云溪镇镇民与外乡人无功而返,倒也相安无事。
童子峰下大雾弥漫,通往马哭坟的飞蝗度,河水湍急凶险,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水中,怕是神仙也未必救的回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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