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纳兰枫烬方从纳兰旭颜早已变得深邃的目光中惊醒了过来。一丝笑已经攀上自己的唇角。
纳兰枫烬听到了他的笑声,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惊道:“凤舞九天!”
纳兰旭颜但笑不语,如此便是默认了。
纳兰枫烬眸光大亮,一瞬间便忘了方才自己的狼狈相,大声道:“给我看看。”
纳兰旭颜走出花海,道:“你要看凤舞还是要看九天?”
闻言,纳兰枫烬惊得大跳起来,大叫道:“你都有?!我都要看。”
纳兰旭颜摇了摇头,似颇为遗憾道:“我只有九天没有凤舞。”
闻言,纳兰枫烬并不气馁,仍兴奋地道:“拿给我瞧瞧。”
纳兰旭颜开始解腰带,纳兰枫烬见状也不知羞涩,却还是盯着他看,那种专注得似每个细节也不愿意放过的目光反倒把纳兰旭颜盯得有些尴尬,纳兰旭颜将腰带解下,摊展在纳兰枫烬面前。
山顶风大,晨雾已然散去,他的衣袍随风飘荡,长发玉冠淡雅悠然,凌厉迫人的气势已然收起,独留下此间翩翩公子,
纳兰枫烬看着这条腰带,如珍如宝的抚摸着,心道:原来他这腰带暗藏玄机。
纳兰枫烬从腰带中抽出那柄软剑,一剑挑起,一时间剑花璀璨:“玄机老人的传世名剑,你居然得其一。方才的剑舞不错。”
但是瑶光奇怪的是,这凤舞九天,一柄是软剑,一柄是利剑,本是一对,怎么只有九天,剑舞在谁的手里呢?这凤舞九天其实不是剑的名字,而是这套剑的剑法的名字,分九天卷和凤舞卷,两卷合一才是完整的九天凤舞。
方才纳兰旭颜午得是九天卷,这凤舞卷在谁的手里?
纳兰旭颜这时候打断了纳兰枫烬的思绪:“剑是用来杀敌护身的,舞剑娱乐这种事我向来不屑为之,今日也是一时兴起,只舞给你看,今后再不会有,除非寻到手持凤舞剑之人。”纳兰旭颜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
下山回到临城时日已当空,二人早已腹中饥饿,纳兰枫烬本欲寻个路边摊随意吃点果腹,但纳兰旭颜却不答应,非得拉着她进了酒楼,纳兰枫烬开口就道:“你付钱。”
纳兰旭颜微一蹙眉,道:“我从不让女子为我付钱。”
“哦?”纳兰枫烬一扬眉,不再说话。想起自己还曾请纳兰寒琪和纳兰寒翌吃过好几顿饭,不禁对其腹诽。
这酒楼是临城数一数二的酒楼,无论是外表还是内设都极为气派,一进去,干净利落的小厮只看了一眼进来的二人便带了他们到二楼雅间落座,这个雅间不同其他酒楼的雅间,倒的确很雅,独立的一个小阁楼,四壁用竹帘相隔,角落轻纱帷幔飘荡。
吃了几块糕点,不再那么饿了,纳兰枫烬自二楼看去,见临城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杯温热的香茶送至眼前,纳兰旭颜似笑非笑的神情再入眼帘:“在想什么?”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前一看到就厌烦,今日看着竟也不觉那么讨厌了,难不成是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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