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锡韩可谓莫里十孤,做事如此莽撞、毫无分寸,恐怕才是嚣张惯了的那一方!
眼看街口众官吏均是文官,冯锡韩带着一批武人便要前来捉拿!
见此场面,围观群众果然纷纷大叫慌逃,场面顿时混乱至极。
而毛兴、沈诚当即拔剑,挡在朱振勲和周公仁的面前,马上与监察使的人乒乒乓乓地交起了手!
按理来说,冯锡韩带来十人,毛、沈二人武功再高也单拳头难敌四手,终是要败下阵来!
然而随着民众疏散,留下来的一批“围观群众”竟都拿起武器,齐整地大喝一声,逐渐包围现场!
贝林夏带来的番民众人和刚刚负责维持秩序的吏员们,更是迅速分散,夺取各个方向的街道,将逃路堵死!
“什么?”冯锡韩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从逮人者反而成为被逮者!
“汝等叛贼,怎敢!”
这自然是郑克殷等人早先就做好的准备——宣告大事的现场皆是文官,若有人意欲施行暴力,必难以阻挡,因此周公仁早已将部分藏在番人村社中的司兵调来,安插在围观群众之中。
就在这群便衣兵吏之中,有一年轻人有着与周公仁相近的面貌与气质,此人接连击倒两名贼人,最终刷地一声,利落地将剑搭在冯锡韩的肩上!
“冯锡韩!”郑克殷朗声喝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率匪众袭击宗亲、官员,你可知该当何罪!”
冯锡韩却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哼一声,“有种你们这群奸党在这里把我杀了!”
眼看持剑指着冯锡韩脖子的年轻人愤怒沉吟,一如昨日灵堂内的周公仁,郑克殷马上回应道:“将他捉入大牢,他会为自己的莽撞付出更大的代价。”
郑克殷很明白,让这种人轻易地死掉,既便宜了对方,也只会令圭谷和殖民司落入被动。
这头猪,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但将冯锡韩千刀万剐折磨致死的日子不会遥远。
“是!”在场的司兵得令后,将冯锡韩及其手下武人皆五花大绑,带回大牢!
正被押走的冯锡韩还边走边骂街,可谓丑态尽显!
很大程度上可以说,冯锡韩自投罗网,乃是郑克殷这一日的意外之喜。
随着冯锡韩走远,在场的大人们皆松一口气。
“诸位大人,”郑克殷很快就安慰道,“城内奸党已被我们捉拿,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莫因这场闹剧而耽搁。”
陈梦球道:“我们已经完成了向街坊百姓公告大事一事,剩下的事情,我们回殖民司邸去办吧。”
周公仁等人也都表达了同意。
殖民司邸和州邸衙门其实都位于郑府边上,这自然是郑克臧在兴建圭谷城时的刻意安排,也极大地便利了如今的郑克殷对圭谷和殖民司实施控制。
回邸路上,郑克殷特地向周公仁询问,“刚刚那名击倒两人、生擒冯锡韩的司兵,我看长得很像周大人,不知是否是你的亲人?”
周公仁尴尬一笑,“大人见笑了,那是犬子鸣岐,自幼不爱经学,偏爱武学,年岁渐长后,我们发现此子确实勇武过人,我便安排他进入行伍。”
郑克殷却道:“周鸣岐周公子今日立下大功,理应加赏。我们扶桑殖民数十载却人丁未旺,任何才俊都不应放过。”
周公仁应道:“小子能得到大人的赏识,卑职我感激不尽,只是他年纪尚小,还希望大人勿揠苗助长,给予过多赏赐和提拔,否则只会令他太过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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