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再来一瓶药?”
陆时鸣惊得急放下手中刚到的情报,上前确认沈京华是否是在说玩笑话。
“我不是才给你一瓶吗?”
沈京华在那天夜里虽然没有被毒针重伤,但却因为和毒针的距离太过于近,也收到了几分毒伤。
此毒甚是霸道,不仅触碰上会中毒,就连离得太近,也会吸入少量毒素。
因此,他这几天经过多次的调试,终于研究出了一款能够清理毒素的药物。
可是沈京华只是轻微中毒,那药怎么会如此快就用完了。
“丢了。”
“得,您是王爷,我就是一个打杂的。小的呢,一会就去给您配药。”
随后,陆时鸣将手中的情报递给沈京华,刚才面上的打趣也随之褪去了,神情严肃。
“先前,叶家二小姐请流丹阁去查一个人。”
沈京华见陆时鸣的神情,便知道这个请情报定是非同寻常。
他从陆时鸣手中接过情报,上面讲的是一个女子。
季念。
沈京华不由眉头一皱,他方才查建武十一年江南制造总局的资料,发现当年江南季家因为贪污受贿,在本要送给制造局的精铁掺杂砂土,导致成品劣质,根本不堪一击。
加之当年西北战事吃紧,老皇帝一怒之下,便抄了季家全家。
男丁全部抓到战场上充兵,女眷则沦为奴籍。
“王爷,您还是先往下看吧。”
在季家发生变故后,季念沦为奴籍,被卖入秦楼楚馆。
但其父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根本不可能做出贪污受贿、尸位素餐的事情。
于是她便暗中搜集证据,想要为父翻案。
而林远当年不知为何也去到了江南,在青楼中只是匆匆一瞥,便被那季念的惊世容颜将那三魂七魄勾走了。
少年本就多情,和季念日日见面,花前月下,见她才华横溢,礼仪得当,更是爱得深切,一日不见便觉得心窝发痒难耐。
“千金为博美人笑”的风流美韵满城皆知。
而季念也在朝夕相处中对这个少年郎动了凡心,便跟着他来到了京都。
沈京华将手中的纸递给陆时鸣,道:“林老爷子是不会同意的。”
“是啊”,陆时鸣将那张情报叠起收好,继续道:“林大人当年可是和家里闹的不可开交,非要将季念接回家里。后来老爷子没办法,答应只要他能和顾家的小姐成婚,剩下的他怎么玩都不再干扰。
后来不知怎么了,这位风流一时的林大人竟然突发上进,苦读诗书,在官场上一路高歌猛进。这位念娘子从此也就销声匿迹了。林府的人都说这位念娘子暴毙身亡。
只是奇怪,前两天流丹阁在调查的时候,居然有人说见过季念。
王爷您说,会是她的后人吗?”
闻言,沈京华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王爷,二小姐该到了,有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说。”
沈京华知道,是流丹阁派人通知叶棠宁来取情报。
对于关乎重大的情报,流丹阁一般都会派人将买主请来,现场观阅情报。
为了避免麻烦,这类情报一般会当场销毁。
在刘老板和叶棠宁踏进厢房内的同时,屋内的二人恰好躲到了屋内的屏风后……
“原来王爷是把药给了二小姐了。”
方才叶棠宁衣袖中隐约露出来的青瓷小瓶,她不会认错。
“她是为救本王才意外受伤,本王为她送药有何不可。”
陆时鸣闻言只是轻笑,心道:是是是,连自己的药都送出去了,王爷可真是知恩图报。
他当然不会知道,当时的沈京华发现自己说错话后有多无地自容,只能通过送药来找个由头,缓解尴尬。
“只是奇怪,王爷您当年离京的时候,可是对将军府的那位不知礼数、大字不识几个的二小姐,可是深恶痛绝。还直言,正是因为叶棠宁的骚扰,才在京都呆不下去的。”
沈京华身形一顿,不由回忆起八年前的事情。
“当年京都中三权分立,太子与三皇子更是争得水火不容,本王若不离开京都参军,恐怕早已沦为皇子间争权夺势的棋子了吧。
当时年少,难免思虑不周,口出狂言,时鸣兄又何必拿来取笑。”
闻言,陆时鸣折扇半遮面,笑意更深了……
中秋佳节夜,阖家团圆时。
玉盘高悬尧天之上,落落月光顺着树梢流淌而下,洒落一地。
老皇帝在宫内大设宴席,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家眷均被请入宫中。
平日里清冷的皇宫也难得热闹了起来。
叶棠宁今日身穿一袭浅粉雪娟长衫,下身着一条蜀锦四合云纹织金窄襕马面。
单看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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