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茜的咳嗽依然不见好转,陈诗韵只得去为她抓药。
冬天诊所的病人比以往多,陈诗韵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待医生将包好的中药递给她。
“陈诗韵,你的药。”
她连忙上前去拿。
“要是吃了三天还没好,就赶紧劝你妈去医院。”中年男子语气不是很好。
“谢谢张叔。”
她拎着中药往外走,走时瞥了那人一眼。
村寨只有一家老中医馆,听老人们言,这里以前是做巫医的,后来改革开放后不允许没有医疗资格证的人进行医疗活动,所以差点就没了传人。
幸好医馆出了个大学生,不仅去外面系统学习了中医,连部分巫医方法也得到了认可。
甚至有些谣言还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们家的方子能够治疗癌症。
张林就是慕名过来学习的,那时他认识前来看病的方茜,当即对其上了心,一来二去吐露了自己的心意,但方茜脾气太臭了,泼妇般的破口大骂,弄得全村人人皆知,从此也结了怨。
巷子纵横交贯,陈诗韵拎着药沿着湿滑的羊肠小道行走,她走路小心谨慎,生怕污泥溅到裤脚,查看裤脚的功夫,抬头便瞧见不远处的周世南。
她抄了近路,不一会儿便走到他的前面,她的距离计算得很好,既不突兀,又不显得足够使二人能够达到打招呼的程度。m.
她抱紧了药,下一秒就佯装没来得及防范的脚底打滑:“啊!”
她摔了!摔得极其狼狈,后臀和裤子被沾满了泥水,她目测过他的身高,差不多185左右,迈两步就能把她扶起来,可是他没有!!
“噗嗤”
陈诗韵转头看他,英俊外表笑起来放荡不羁略带痞气,目光中并不带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味,反而带有玩味。
陈诗韵扶着堆在一旁的青石块爬起来,又佯装潇洒地拍了拍。
“有什么好笑的?”她心里有了怒气。
“就这种青石板”穿马丁靴的脚点了点地,这种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滑倒的可能性不大,初步简单地怪罪于她的笨拙。
他这一说让陈诗韵的脸红白交错,似乎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戳穿。
“呵,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气呼呼的拎着药走了。
陈诗韵自知他刚来村寨几日,为人英俊潇洒又谈吐不凡,没多久就引得一群少女芳心涌动,
要是自己再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不就和其他人无异了?
也是,她可真是犯了一个错误!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周世南接通了电话。
“嘛呢?”
“阿南,今儿哥们我约了几个妞给星子过十八岁生日,可就差你了!”
“爷没空,前阵子那破事被我家老头发配到边远地区了。”
电话那边汪凯语气不可置信:“这多大点事,席川那孙子成心和你过意不去,难道还不能挫挫他的锐气?”
周世南嗤笑,他带着一群人将席川打个半死,自己也挂不少彩,双方家庭为了息事宁人互相各退一步,这才让他爷爷将他送到g市,虽说是惩罚,实则为避祸,席川有一个大他三岁的哥哥,瑕疵必报。
“得,没啥事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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